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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記得你的讚美2000字大綱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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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朋友,請由衷的讚美我;如果是很好的朋友,請“不分青紅皂白”的讚美我。

只想記得你的讚美2000字大綱

絕大部分人都希望聽到他人由衷的讚美,讚美獲得自信,自信激發潛能。心靈脆弱敏感,愈發渴求他人的認可。得不到讚美,個人認為主要有三種原因:身邊之人習慣了你的優秀;你還不夠優秀;你身邊並無真正優秀的朋友。朋友帶給我們支持與温暖,支持是讚美的一種方式,温暖也可以是讚美而得到的。沒有這種優秀的朋友,我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你可能會攤開“出淤泥而不染”的大道理,可我的觀點是,我們尚為未成年人,容易受到身邊人和環境的影響,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模仿能力十分強一樣,我們也會不經意的模仿。他人出於某種私心吝嗇自己的讚美,該得到讚美的人得不到,久而久之就難免會自我懷疑,難免也會吝嗇對自己的讚美。

國中的我十分有個性,不僅處理事物的方式,甚至文字也有個性,我卻很欣賞自己的個性,正如我偶然看到一檔美食節目,做早餐,一位廚師做了偏辣的,認為剛起牀還不太清醒,這餐可以提神,評委卻很是反對,以“我還是無法接受”拒絕了這位廚師。然而我十分欣賞與肯定這位廚師的做法,他堅定了自我,儘管失去了晉級的機會,卻在無數粥蛋類的早餐中脱穎而出,一直鐫刻在我的腦海裏。

為什麼要以自己的觀點來否認他人的個性呢?我的國中語文老師,似乎很不喜歡我,在一次他公開否認我的文章時,攤牌“你要搞個性大學搞去,應試作文不歡迎你”,我也開啟叛逆模式反駁回去。直到現在,我也並不覺得我的文章有多“個性”,只是想法稍微獨特罷了。譬如説有一次寫話題作文,是以“英雄”為主題,同學們絕大部分都寫古代或現代的英雄,而我則是“定義英雄”,認為英雄並不是上戰場,而是有一顆光明磊落的心,每個人都可以是自己的英雄。這種類似的“個性”有很多次,以前還能得到語文老師的肯定,但後來便以誇讚瑤的作文而乾脆不提。瑤的作文大多數是記敍文或抒情散文,因為感情真摯(我認為是消極,因為全篇都是在否認自己,十分迷茫)得到了語文老師的肯定。我當時有點兒嫉妒她,語文科代表,幾乎每一節課語文老師都要花十來分鐘點名讚美她,而我恰恰相反,儘管不是點名,但誰都知道是在説我。在臨近會考之時,我感到壓抑至極,藉口去校醫室看病,卻溜回宿舍睡了一節課(本來打算睡兩節課的,而且全校我是唯一一個“叛逆”卻令領導老師無可奈可又愛恨交加的學生),回來同學偷偷對我説:“語文老師又在懟你了,你不在他還不敢説,説他説的那個寫朦朧文的就是你,你的作文像散文更像詩歌……”然後又説他看不懂,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我寫的太好了他的水平不及,要麼是我亂寫根本沒法懂,當然,他不覺得他的水平會在我這個學生之下。

有一次我被他傷透了,恰好期會考試是寫書信,我寫給父母,摻雜着和語文老師的事情,改試卷的不是他,他卻“大致瀏覽”一下,便在講台上説:“你們不要猜我的心思,你們猜不中的。如果你那什麼能稱之為所謂思想的話……”我始終保持沉默,也在以後的寫作中選擇敷衍,就連敷衍都覺得勉強。如此一來便沒了嘲諷,也不會讓自己愈發自卑。

我無數次安慰自己,他是十分欣賞我的,只是自尊心不允許表現的太明顯,於是用以讚美完全與我文風相反的瑤來暗示我,卻不料我愈發墮落。那時的我還不肯定這種猜測,悲憤卻只好沉默,上課總是收拾東西或是撐着腦袋發呆,當他吹牛吹到到令我生氣時,我便一臉欠債樣瞅着他;在走廊上相遇,也只是機械式的問好,甚至白眼一翻,望着隔壁班級的窗……但我其實沒有那麼討厭他,只是討厭他激勵我的方式。有一次他把水杯忘在教室了,我十分平淡的給送到辦公室去了,我一聲不吭只有杯子落在桌上的響聲,那是一杯冷掉的菊花茶,他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我依舊面無表情,淡定走出辦公室,外頭的瑤都要笑瘋了,我卻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後來他在走廊角落的桌子上又泡了一杯菊花茶,我不過習慣性的伸手路過,他便在我走後捧着那杯子端詳許久,當然,這是後面的同學跟我説的,她還配了句台詞:“甘會不會下毒了啊?”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語文老師有點可愛。我的自尊卻不允許這麼認為,在最後一節語文課,我依舊懶懶散散,依舊收拾文具,其他同學一如既往,他道:“最後一節課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認真呢?”我知道他是在指我;最後一節語文晚修,我和後桌交頭接耳,那也是他唯一一次當面警告我,儘管他沒有念出我的名字,也儘管我“聽從”了他的建議拐走後桌跑到操場上溜達去了,後來又回宿舍打牌去了。

回憶起與語文老師相處的種種細節,才發現這對師生都很傲嬌,都很有個性,以至於兩敗俱傷,誰也不肯妥協。一個嘲諷對方想要激發對方潛能,一個沉默隱忍愈發墮落。我是否真的感激他呢?不會的,我的原則一直是,只感恩由衷讚美自己的人。可他卻是真的很能容忍我,我也不明白他這樣一個傲嬌的男子,是怎麼破天荒的忍受一個叛逆無禮令他裝十三失敗無數次的個性少女。彼此的生活因為彼此的傲嬌而變得有趣,也變得煩惱,如果我能快一點兒成熟,或者再“叛逆”一點兒,也不會令我心裏如此鬱悶糾結了。説到底,我不討厭任何人,只是憎恨語文老師培養我和瑤完全不同的方式,只是嫉妒瑤能得到他的關注與認可。如果他待我能如待瑤般一半的好,叛逆、無禮或是自卑?不存在的。

是否堅強的人不配得到安慰?是否堅強的人理應接受打擊?我不再追尋答案,我只希望我的人生觀能相對狹隘一些,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深愛我,想把所有愛呈現,待我熱情或平淡之人;另一種是深愛我,卻因為某些原因得不到我,於是轉變為傷害或者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記住彼此的人。不知不覺,我又藉着所謂復仇之名傷害了無數人,又與多少人斷絕了聯繫,與對方深交,再突然離去,是那惋惜,又是那樣大快人心!我知道國中有不少老師欣賞我,關注我,可我情商有限,經不起揣摩,也只敢在陌生的地方,道一句抱歉。習慣了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只敢在陌生人面前呈現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怕自己一旦懦弱了,得到的不是疼惜,而是更深更痛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