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有一個很有才華而不願意做官的人，他姓杜，十分喜愛書畫，他珍藏了數百件書畫。杜處士有一軸戴嵩畫的《牛》，他十分喜愛，於是用上好的錦緞做畫囊，用珍貴的翡翠做畫軸，時常帶在身上給別人看。
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他看天氣不錯，就帶上幾個僕人，搬出一張桌子，在門口曬畫，好讓他們變得更美觀。不一會兒，這裏就來了許多人，看的人最多的是這軸《牛》，大家都在讚美它。其中一個人説：“畫的真好啊！這牛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另一個人説：“畫的太好了！牛肌肉的運動都畫了出來，看那肌肉一張一縮的。”還有一個人説：“妙啊！妙啊！牛的氣勢都畫了出來，逃跑的那隻牛顯然嚇破了膽，看那臉上驚慌的神情，太真實了！再看看追擊的那隻牛，一臉自信的樣子，享受着勝利的喜悦，這離真正的鬥牛就只差一張紙了！”
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牧童走了過來，他一看到這軸畫，就拍手大笑。別人問他：“你為什麼要笑呢？”他回答道：“兩隻牛打架，力用在角上，尾巴夾在兩腿間，現在搖着尾巴打架，錯了！”杜處士笑着接受了牧童指出的錯誤。
古人有句話説：“耕種的事應該問農奴，織布的是應當問女僕。”這是不可改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