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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故事:認定目標不放棄30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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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險些因病夭折

名人故事:認定目標不放棄3000字

1946年,吳宇森在廣州出生。幼時的他身體不錯,不料三歲那年,背上卻長了一個膿瘡。本來只是小小的一粒,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誰想竟日漸長大,最後擴散到了整個背部。大夫説,那是背癰。

當時,廣州的一箇中醫對吳宇森的父親吳倬雲説,這個孩子沒救了,勸他不要再浪費金錢。吳倬雲沒有理會中醫的勸告,他對人説:“這是我的兒子,不管要花多少錢,我也要把他醫好。”

吳倬雲變賣了家產,四處尋訪名醫,給兒子治病。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留學德國的西醫,這才醫好了吳宇森的“不治之症”。

生病的那段時間,吳宇森的背又膿又腫,疼得死去活來,晝夜啼哭。幸好當時吳倬雲還有些積蓄,就僱了個傭人,讓她和妻子二十四小時輪流抱着吳宇森,讓他趴在她們手臂上睡覺。父親的愛,不僅令吳宇森重獲新生,更為他奠定了一生的性格基石——堅毅不屈。

父母禁止吳宇森進入電影圈

有一段時間,吳宇森每天看晚場電影,回到家已接近午夜時分。

吳倬雲身上帶有很多中國舊時文人的氣質,他從來就不喜歡電影,曾經明白無誤地告訴吳宇森,搞話劇可以,拍電影則絕對不行,因為電影是虛假的,而話劇才是真實的。

母親也是同樣的立場。由於初到香港吳倬雲便患上了肺病,一直不能工作,整個家庭的重擔都落在了母親身上。母親憑藉她勤勞的雙手,白天到石礦場敲石頭,晚上則挑燈替人補衫、織毛衣,將四個兒女拉扯大。

因為嘗透了生活的艱辛,她明白知識的重要,望子成龍之心非常強烈。眼看吳宇森有書不好好讀,整日痴迷於電影,十分擔憂。

母親每次發現吳宇森看電影晚歸,都傷心欲絕,悲憤地拿起藤條狠狠地打他,直把他打得跪到地上,緊接着便是長達五六個小時的罰跪。但即使如此,吳宇森也從沒動搖過看電影的決心。

父母無可奈何,只好寄希望於吳宇森長大後可以慢慢改變志向,幹些比較穩當的行業——因為電影對那一代香港人而言,確實是很不靠譜的玩意兒。

牽着母親的手進戲院

有意思的是,母親雖然反對吳宇森乾電影這一行,但她本人卻是個資深影迷,而且正是她把對電影的迷戀傳染給兒子的。牽着母親的手走進戲院,是吳宇森至今難以忘懷的幸福回憶。而吳宇森的電影夢,就是從《魂斷藍橋》開始的,母親欣賞的費雯麗與羅伯特泰勒,是吳宇森電影夢想中最早出現的兩顆明星。

另一部讓吳宇森魂牽夢繞的電影,是好萊塢着名歌舞片《綠野仙蹤》。對這部影片,吳宇森不僅嘴上經常提起,而且在其潛意識中的那種深沉影響,也是極其驚人的。

據吳宇森回憶,他之所以深深地沉浸在歌舞片的世界裏,有着更深層的心理原因。歌舞片有動聽的歌曲、美麗的人物以及互相關愛的純潔之心。《綠野仙蹤》裏的獅子沒有膽,稻草人沒有腦,鐵甲人沒有心,但最後還是可以在成長中學習,戰勝困難。當時,吳宇森在徙置區(安置受天災或拆遷影響的港人的區域),時時有一種身處地獄的感覺。他非常希望能夠衝出地獄,尋求一個新的希望。

被掌摑滾下樓梯,踢出劇院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小孩看電影是免費的,因為每個成人都可以帶一個小孩進場。拉着陌生人的衣角蹭電影看,是那個年代窮苦孩子最難忘的回憶。

吳宇森的媽媽不再帶他上電影院,吳宇森便自己跑到美麗宮去,看準那些單身漢,走上前去央求道:“麻煩你,帶我進去可以嗎?”

憑着一副精靈可愛的模樣,小吳宇森總是能博得同情,被順利帶進戲院。

那時香港的戲院,堂座兩毛,超等座四毛。樓上價錢貴一倍,但視覺享受和音響效果要好得多。吳宇森一般進了場就不拿自己當外人,徑直跑上超等座去。

然而,超等的享受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些帶位員,就是吳宇森這些窮孩子的剋星。他們每次看到這幫搗蛋鬼,就會立即拿起手電筒,扮演起執法者來。

而吳宇森,就像老鼠躲貓那樣,一看見電筒光,馬上就藏到椅子下面,四處逃竄。直到帶位的工作人員筋疲力盡,電影也差不多開場了,吳宇森才像山大王那樣,大搖大擺地翹起二郎腿,旁若無人地欣賞電影。

然而,也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吳宇森就嘗過被帶位員一腳踢出電影院的滋味。

那一次,吳宇森揹着弟弟,拉着一個男人的衣角扮他的兒子。他一如往常,一進場便跑上超等座位,沒想到樓梯才上了一半,就被帶位員揪住。他一把掌摑過來,吳宇森一失足,和弟弟一同滾下樓梯去。那人又趕了過來,一腳把他們倆踢出門口去。吳宇森“厚着臉皮”,爬起來跑到戲院的側門,偷偷地從門隙往裏看……

被人淋強酸水差點毀容

潮汐如流,吳宇森轉眼已過了拉人衣角進戲院的高度,而他對電影的狂熱卻有增無減。中學時,吳宇森幾乎每晚都要看完九點的那場電影,才心滿意足地回家。至於從同學那裏借來的買票錢,從來都還得清清楚楚。

少年吳宇森雖然窮,卻絕對是個有借有還的人。哪裏來的錢呢?他自有生財之道。

原來,吳倬雲很早就教吳宇森臨摹字帖。他認為書法可以培養人格,寫字筆法要正,就如做人要正氣、有骨氣。在這件事上,吳倬雲非常嚴格,每晚都要吳宇森練完書法,才準睡覺。

大字寫多了,日積月累,吳宇森竟練出一手漂亮的楷書。更沒想到他的一手好字,還成了一個頗為不錯的財源。

吳宇森就讀的路德會協同中學,是一所基督教學校。他從小喝着教會的救濟奶水長大,加上天天往教會跑,在一股温暖的氣氛薰陶下,自然成了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牧師看上了這個小教友的一手好字,就請他幫忙抄寫講義,並付他一點小錢,作為報酬。而對電影一心一意的吳宇森,毫無懸念地將賺回來的一分一毫,都奉獻給了電影院。

由於吳宇森習慣夜歸,就成了壞蛋找茬的對象。有一次,他不僅被打,還給人淋鏹水(強酸性的水)。鏹水一下潑到吳宇森的臉上,他疼得直叫,媽媽一聽見立即跑出來,鄰居的一位阿姨也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幸好那個阿姨健壯,一把抱起吳宇森,奔回家門前,一頭就把他浸到屋外的大水缸裏。吳宇森當年沒有毀容,全賴這麼一個機智的阿姨。

半個世紀過去了,讓吳宇森至今念念不忘的,除了這位於他有救命之恩的阿姨,還有一對給他供書教學的美國夫婦。

“我家真的很窮,一直到九歲我還沒機會到學校去接受正式教育。後來有一個美國家庭知道了我們家的情況,就寄錢到我們所屬的教會,供我和弟弟妹妹一起讀書。”

美國夫婦供吳宇森和弟妹唸書,一供就是整個國小。長大了,吳宇森每每想起恩人的幫助,都會感念唏噓。

可惜,徙置區毀了又建,建了又拆,房子搬來搬去,恩人的地址也遺失了。這件事令吳宇森一直耿耿於懷。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一向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從《中國學生週報》

上學習電影常識

1964年,吳宇森認識了《中國學生週報》。他很喜歡裏面的文章,特別是那些哲學性和藝術性的作品。這是一份很有文化氣息的報紙,既有創意,又有親切感。

吳宇森寫的第一篇文章刊登在《中國學生週報》時,他還在念國三。那篇文章叫《殺狗記》。

當時吳宇森居住的徙置區,房子是一間連一間的,鄰居全都互相認識。吳宇森的那些鄰居,還有他自己家,都喜歡吃狗肉,他卻覺得那是件很殘忍的事。大家殺狗時,狗的叫聲吳宇森聽得特別清楚。看他們剝皮、沖洗,吳宇森心裏很不舒服,就把這些殘忍的舉動和他自己的傷感寫了出來,沒想到獲得了《中國學生週報》的青睞。

吳宇森坦言,沒有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中國學生週報》,就沒有今天的吳宇森。

這是因為當時有一羣電影愛好者,比吳宇森大不了多少,卻因為潛心鑽研,電影知識非常豐富。他們經常將一些有關外國電影的文章翻譯成中文,刊登在《中國學生週報》上,同時還會印一些講義,教吳宇森這些小讀者電影的理論。浸淫其中,吳宇森獲益良多,對拍電影的興趣愈來愈濃。和一羣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大家打工賺錢,存夠了,就去買膠片,拍實驗電影。

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大學,吳宇森成了一塊拍電影的好料。

吳宇森鍥而不捨,憑藉勤奮與執着,得到了大導演張徹的賞識。張徹的言傳身教,使吳宇森迅速地成長。終於,在1985年,吳宇森拍出了為他贏得滿堂喝彩的《英雄本色》。電影中的兄弟之情義薄雲天,正是吳宇森心中一直嚮往的。他以獨特的“暴力美學”,開啟了電影藝術的新類型。

從那一刻起,吳宇森的名字開始受到世人的矚目。幾年後,他離開香港,來到美國。從此,吳宇森三個字,連同他的手印,被鐫刻在好萊塢的星光大道上,也寫進了世界電影史裏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