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黑白電影，只有5個角色，卻能穿越一個甲子，在20世紀末得到如此多的共鳴，被稱為“中國電影藝術的一個里程碑”，費穆導演如若有知，可以欣慰了。
電影情節的鋪陳，娓娓道來，不急不徐，有中國古典小説特有的東方韻味。
如同《聊齋志異》中經典的《聶小倩》《青鳳》《巧娘》，虛實相間，回味無窮。
編劇李天濟的聊齋情節不解，在1994年又參與編導了《聊齋喜劇系列》。
韋偉飾演女主角周玉紋，奉獻了極富內涵的表演
影片的許多取景攝影充滿了中國書畫的意味
影片通篇講的是性和情，卻連個吻戲都沒有，更別説牀戲了。
但是全片看完，酣暢淋漓，絲毫沒有遺憾，導演和編劇的深厚功力可見一斑。
衝突和包袱被導演安排得圓融巧妙，比如：
説古典，江南的小城，破敗的花園，桌上的蘭花；
説現代，志忱的西裝和西醫身份，家裏的電燈和小妹的學校，分明已經是現代的生活；
説現實，殘垣斷壁的城牆和院落，交代了剛剛經歷了戰爭劫難的南方小城；
但抹去了鄰居，抹去了集市，甚至抹去了江中漁船的小城，分明又是架空的虛擬。
費穆導演將中國古典的文學，繪畫，戲劇，建築，誌異匯於一片，被譽為開創了“中國詩化電影”的先河，實至名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