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靈感寫作網>原創專區>精選>

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通用15篇)

精選 閲讀(1.52W)

篇一: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通用15篇)

世間萬物,無一不是心頭好。少的是花鳥風月,多的是平淡尋常。

門前小巷,各個攤位,一片嘈雜。我常因吆喝聲、還價聲一片喧囂而心浮氣躁,即使閉緊了窗户也無法隔絕,如蟻蠅一般繞在耳邊。我更厭惡於門前原本清幽的石板路,在早市晚市後一地油污,還有風吹不去的煙火燎燎,好像生活本身的不堪與市儈,浮上眼底,堵在心頭。

曾無數次幻想鬧市就此消失,還我一片”鳥鳴山更幽”的清靜安閒。不曾想,在這個格外寒冷的冬天,成了真。

像是一夜之間,那經久不滅的煙火氣息倏然散了。石板巷迴歸了我無數次期待的模樣,乾乾淨淨,卻也冷冷清清。起初實在高興,推開窗户,空氣都格外清新。再也不用忍受從早到晚不停的叫賣吆喝鍋碗碰撞聲,再也不會看到餐館的大叔虎着一張臉將桌椅搬上搬下,再也不用聽到賣煎餅果子的阿姨略顯尖利刺耳的噪音,更不用擔心在我靜靜做事時,那令人不喜的市井氣息偷偷從窗縫爬進屋子,蔓延到我身上。

這般景象,實在不尋常,卻又出人意料地令我發慌。當我刻意不去留心新聞上令人心驚的疫情時訊,窗外寂靜的小巷總提醒着我仍身處嚴冬時節。空落落的,一眼就能望到頭,雖少了各類商販的阻隔,也少了以往晨昏時刻緩緩升起的裊裊炊煙,以及如今我甚是想念的飯菜飄香。

當我再一次不自覺地盤算着晚上是去這一家的餛飩攤,還是吃那一家的豆腐腦,卻猛然想起疫情時期一切泡湯時,才驚覺,我已經告別了那種平常生活多久?一月?兩月?或是更長?原來不知不覺間,我早已鍾情於原來所厭惡的尋常時光,喧囂是熱鬧,平淡是安康。小商小販吵吵鬧鬧,行人食客來往,揣一把零錢就能踱下樓吃一碗豆腐腦。晚些時候,老人們帶一把蒲扇,孩童嬉笑玩鬧。夕陽,晚風,蒲扇,瓜果,蚊蠅,收攤的小販,潑出的泔水,夜市初起時支起的電燈泡,明晃晃的像月亮。

遙想那時好,當時只道是尋常。

平淡生活裏,藏着無比的可愛和動人。如今嚴冬已過,煙火繚繞,聲息相聞。在我心裏原來習以為常的生活,忽然令人愉悦和幸福,不求風花雪月,不換松花釀酒,春水煎茶。只願在平凡的生活裏時時相逢,尋遇煙火,流連市井,懂得珍惜。只因平淡背後,是山河無恙,國泰民安,世事安良。

所幸今日好,最喜人間是尋常。

篇二: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一生恰如三月花

人的一生不可能圓圓滿滿,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當你得到一件事物之時,便是你失去另一件事物之時。安如意説納蘭容若不懂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説他完好的如同神捧在手心的孩子,沒有學會釋然,總為那一點未達到的理想長吁短歎。他有才有貌,對待朋友真誠。他或許看起來是如此的神來之筆,可是人總會經歷風雨,你不能因為他所經歷的風雨的大小卻否認他的經歷。人總要歷經風雨才能見彩虹,可若是那風雨小點,彩虹都不會出現了麼?我們對待納蘭容若不能以他的家世背景當藉口,你又怎知,他或許那僅有的長吁短歎是對命運的抗爭罷了。他明知飛蛾撲火,還是毅然而下,他家道中落,卻還是一如既往清高的活着,即使他的父親在官場上焦頭爛額。這不正是能體現出他的豁達嗎?如此的性情中人難道還會為了追求功利而長嗟短歎?

“沉思往事立斜陽,當時只道是尋常”在你的身邊所發生的事情數不勝數,也許你會一笑而過,也許你會有諸多感慨,也許……你無感!這一切不過是眨眼而逝,可當你以後回想起來確別有一番風味。

命運是如此的捉弄人們,它總是讓人們在最完美的人生中體會最大的不完美,像梨花在春光最盛的時候凋謝。看得見開始,猜不到結局……一生恰如三月花。

篇三: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又是一個安靜的傍晚。我坐在窗前欣賞落日美景。忽然,一位母親的喊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孩子,天不早了,回家吃飯啦!”樓下一位正在玩耍的小女孩應了一聲,卻仍是自顧自的玩兒。在她母親的不斷催促下,她才一邊慢吞吞地走上樓梯,一邊嘟囔着:“媽媽真嘮叨!”我淡淡地一笑,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曾經,我的母親也是這麼嘮叨。從早到晚,只要她在家,就會聽到她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裏。一會兒,“女兒,你的外套怎麼沒穿?快穿上!”又一會兒,“女兒,老師發的消息你看了嗎?”不到兩分鐘,“女兒,作業寫完了嗎?需要我幫忙嗎?”很多時候,即便是我能做好的小事,她也要不斷催促、提醒。我覺得她真的很嘮叨。剛開始我還笑着服從,打趣道:“媽媽可以當個演説家了!”後來,到了國小六年級,學習任務變重,我對她的嘮叨漸漸厭煩起來,認為那些話母親其實沒有必要説,於是便常常選擇忽略。那一個晚上,天黑了。我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向家裏。數學考試的慘敗,英語課代表對我的懷疑……煩心事真多!回到家,本想吃了飯逃回房間寫作業,卻又迎上母親的嘮叨:“這次數學怎麼考砸了?是不是鬆懈了?A同學總是滿分,你要向他學習呀!”我吃着飯心不在焉地聽。約半個小時了,母親重複着曾經我聽過多遍的“別人家的孩子”的故事。我沒有再聽,放下筷子徑直回了房間,只剩下母親愣愣地看着我的背影。

第二天放學了,母親卻偏要來接我。她像往常一樣詢問我的學習情況,嘮叨起曾經講過許多次,我已經“爛熟於心”的學習方法,全然不顧我是否在聽。我默默地聽着,不時和身邊的朋友説話。朋友問:“你媽媽在跟你講學習方法呢,你怎麼不聽呀?”我淡淡地笑:“我聽過很多遍,只當尋常罷了。”朋友有些詫異地看着我。母親彷彿也察覺到了什麼,停止了嘮叨。

從那以後,母親的嘮叨聲在我的生活裏消失了,除了一些重要的事偶爾提醒我之外,其他的生活小事全靠我自己。這卻又讓我感到不太習慣。沒有了母親的提醒,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生怕有些事忘了做;沒有了母親的指導,我在遇到困難時,也只得回味母親曾經説過的話;沒有了母親的嘮叨,我的生活裏好像少了些什麼,心裏空落落的。我甚至開始羨慕別人的母親對他們孩子的嘮叨,因為那嘮叨聲就像我母親的一樣,裏面充滿着母愛。現在,我明白了,母親的嘮叨是幫助我成長的墊腳石,是她對我最深切的愛,更是她對我的指導與期望。失去它,我雖得耳根清淨,但內心卻有些空虛。當時的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或許人就是這樣,對於好的事物當時只道是尋常,直到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若能重來一次,我一定會珍惜母親這些嘮叨的話語,因為它包含了太多母女情。

篇四: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時間是仲夏的夜空,閃爍着無數人間煙火,偶爾會刻下一道熾熱的傷疤——只有星空曉得,那是成長的磨礪劃過,而那盡頭耀眼的流星,便是長大。

我想,所謂長大,應該是一段漫長日子的沖刷,一次煎熬的醖釀,然後在某段不尋常的日子,在某個不尋常的時刻,在天空下不尋常的某一隅,“大徹大悟”。

倏地,窗外的暖風拂過軟綿綿的雲,撥動了清脆的風鈴,把我的回憶吹起,吹到了幾年前。

那是我沒有長大的時候,也是我此生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那時,天空是藍藍的,陽光是暖暖的,空氣是甜甜的。那時,我可以和朋友們嬉戲打鬧,也可以呆呆地望着天空,我可以盡情揮霍每一寸光陰,也可以把想象放飛到天空的每一片角落……不僅如此,我的學業還十分順利。這讓沒有長大的我幼稚地認為,人生,不過是一場簡單的遊戲。

然而,時間溜走得好快。他悄悄地跑開,讓成長一下子捉住了我。

失去了時間,我顯得如此不堪。

一年前,我上了中學。學習的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激烈的競爭使我幾近崩潰。我開始不安,我開始擔憂,我害怕我疲倦的靈魂再也無法拖動我疲倦的身軀。那一段日子,天空是灰色的,陽光是冰冷的,空氣是污濁的,我的靈魂,是枯萎的。我對着窗外發呆,我開始懷戀以前,我開始後悔當初,我開始感慨時間。但是我最清楚,流逝的時光,是獨屬於我的再也回不去的記憶。

成長先生如願以償,他讓我學會了懷戀與後悔,也讓我學會了珍惜與努力。他成功地在時間的夜空中為我刻出了一道傷疤,把我變成了那道傷疤盡頭的流星。

他成功地讓我長大了。

回憶的音樂盒不再旋轉了,它停在了我長大的那一刻,永遠紀念着那段日子。

篇五: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爺爺已經74歲了,他高高瘦瘦的,頭髮稀少,眼睛炯炯有神。臉上常年掛着微笑,總是給人一種温暖。

每次週末或節假日,我們一家人總是會回到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奶奶身體不好,爸爸好幾次都要求他們和我們一起住,這樣方便照顧他們,可爺爺奶奶總説:“在城裏我們不方便也不習慣,車多人少,趕集多不方便啊。”

我們一到老家,爺爺總是笑眯眯地吩咐奶奶拿好吃的給我;離開時,他也總會悄悄塞錢給我,説:“嬌兒啊,一定要好好學習呀,我和你奶奶還要看着你上大學呢!”每當聽到爺爺這樣説,我總會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兩天前爺爺生病了,並不是很嚴重,只需動一個小手術就可以。來城裏看病那天,爺爺親自開車(老年代步車)帶着奶奶去了醫院,我們卻並不知情。

那天他們互相攙扶着排隊掛號。他們不懂怎麼使用電梯,只好從步梯走到九樓,奶奶腿腳不好,這已經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爺爺知道,就讓奶奶在一樓等他就好,可是奶奶偏不聽,要和爺爺一起去,她是不願讓爺爺獨自一人。

做完一系列檢查後,醫生讓等結果,時間有點長,爺爺就開車帶着奶奶去買東西。天氣漸涼,爺爺心疼奶奶,便帶着奶奶買了一套保暖衣,奶奶可高興了,笑得把皺紋全數綻開,像朵花一樣,奶奶依舊很美,奶奶讓爺爺挑一套,爺爺説不用買,我那兒多着呢,不管奶奶怎麼説,爺爺後來還是沒有買。爺爺又帶着奶奶買了好多東西,都是奶奶喜歡吃的。

回到醫院,醫生説爺爺身體長了一個包,並不嚴重,只需做個小手術切除就行,要做手術時奶奶才告訴爸爸,我們去到醫院,我看到爺爺躺在病牀上,爺爺便拉着我的手説:“嬌兒啊,一定要好好學習,一定要聽爸爸媽媽的話,你爸爸媽媽每天這麼辛苦就是希望你學業有成,爺爺奶奶還要看着你上大學呢!”“好的,爺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看着我上大學!”

第二天手術很成功。手術後爺爺還和我有説有笑,我因為功課還未完成就先回家了,我還想着下午帶着好吃的給爺爺,可是,一切都是那麼不盡人意,當我還在家裏做作業時,外公就來我家告訴我——爺爺去世了。聽到這個噩耗,我的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湧。

外公帶我回到老家,我看到早上還滿臉微笑説要看着我上大學的老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他是我的爺爺啊,我多希望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第二天還能看到他滿臉微笑啊。可是現實多麼殘酷啊,我的爺爺永遠離開了我。

爺爺,願您在天堂一切安好,那兒沒有病痛,沒有折磨。我一定如您所願,努力奮鬥,考上大學。

篇六: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我們家有個小院子,院子裏有兩塊大小不一的花池。

今年早春的一天,我和奶奶吃中飯時,她突然講道:“過兩天我該給院子裏的花池買些種子了。”我有些詫異:原本我都做好小院子被荒廢的準備了。

往年爺爺在世時,每當小卧室窗前的嬌紅開得正豔時,他便按捺不住,把水管一節節接好,步履蹣跚地去買種子了。等到天氣回暖時,便在小院子裏忙活起來,我想上前幫忙,卻被訓道:“一邊玩去,別來打擾我。”於是我又安靜地坐在門邊,看着爺爺敞着院子的門,穿着沾滿泥巴的鞋進到屋裏,把水管接到水龍頭上,又在奶奶的嘮叨聲中出來繼續澆水。“説了多少次了,讓你進門換鞋,你就是不聽,踩着個髒鞋就往屋裏鑽,你自己就不能注意一下嗎?你那麼着急幹什麼?生怕不摔跤嗎?我看你摔倒了咋辦!”而爺爺總會滿臉不耐煩地回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便又去忙他的“事業”了。

就這樣,小院的春天裏,總是缺不了那些逐漸萌發的綠意、爺爺忙碌的身影以及奶奶的絮叨聲。從始至終,小院子都是我和爺爺的“祕密基地”,而奶奶總是在善後被爺爺弄得一片狼藉的家。

爺爺去世的前幾天,他已卧牀不起,家裏人忙前忙後,小院裏雜草橫生,也失去了往日的繁盛。爺爺去世後,家裏人繼續忙着料理後事,不經意間,冬天便到了。

冬天的小院十分蕭條,四周光禿禿的,爺爺勞作的工具也在牆角邊隨意扔着,小院一下子失去了爺爺在時的生氣。那個通往小院子的門,緊鎖了一個冬天。

家裏也冷清了許多,沒了爺爺,奶奶少了很多絮叨,總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爺爺在世時,兩口子常常會因為各種事情爭吵兩句,小院子便是爭吵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現在,奶奶口中説的最多的話,從對爺爺的不滿,變為對爺爺的懷念。當時只道是尋常,回首,竟是陰陽兩隔了。

奶奶在小院裏幹活時,進出門定會隨手關門,也會記得換鞋,不會把家裏弄出泥腳印,不像爺爺一樣幹起活來急急匆匆。她只會沉默地在院子裏,有條不紊地幹着活。幹活時的奶奶少了些絮叨和埋怨,多了些眼淚和發呆。

篇七: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周亦欣

細雨又飄,霏霏牽下頁頁鬱愁,理不完剪不斷。透過這密密斜織的雨痕,凝視許多往昔。用記憶撐起一把小傘,走在曾留下過我們歡聲笑語的青石板路上,如今卻只剩我一人,望着濕漉漉的灰藍色的天空久久不語。

朦朧的天,朦朧的地,濛濛的雨溶着朦朧的我們。童年的色彩,童年的友誼,朦朧地擁有過,再朦朧地失去。微笑着的我們,曾在這條小路上,放飛寫滿夢想的紙飛機,曾在這條小路上,合打一把傘,品嚐着學校門口的關東煮……重疊的腳印細踏千遍,卻再也看不到童年的我們的笑顏,太多回憶,在瀰漫着悲傷的眸子中繾綣着,訴説着往日的旖旎。

雨絲,柔柔如輕紗般灑落。三年的友誼,六年的陪伴,都因畢業而淡去,各奔東西的我們也無奈分開。這條小路上,承載着太多往日的回憶,太多你我之間的友誼。曾經的我們會在這條路上,等待回家的公交車;會在這條路上,聽着我們喜愛的歌曲;曾經的我們,會在這條路上,手牽着手,合看一本小説;曾經的我們,會在這條路上,打打鬧鬧,又重歸於好……曾經的一切,當時只道是尋常,有時甚至會厭倦,可現在回想起來,是那樣美好快樂,是那樣親切而遙不可及。多少次思念着你,我的朋友,多少次想再見你一面,我的朋友,卻再也沒遇到過你。只剩下那些回憶,對你的依戀,伴我度過多少個因學業壓力山大而難眠的夜晚。同年的我們不懂,不明白,那些擁有的美好,只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而現在的我們,怕已難再找到童年時那如水晶一般透明,毫無雜質的友誼了吧!如今回想,我只覺得格外清晰美好,而又有一種不捨悲傷在心頭縈繞。

拭去腮上的雨滴,別哭……

是誰彈起心曲,濕濕如水的音符,伴着細雨落下。幾隻燕子斜掠而過,剪斷四溢的憂鬱。心隨雨燕,漫溯蒼穹。擦乾眼淚,將懷戀憂鬱從心底抹去,只剩下無限的希望,與對往事美好的回憶。兩個扎着馬尾的小姑娘的影子從眼前閃過,驀然回首,兩個亭亭少女正緩步向我走來……

如涓的雨絲,彈撥無盡的温柔,如潮的韻致,正勃發向上。那雨伴着回憶,化作從指間滴落的希冀,化作憧憬的長線,滋潤着心底埋藏的年少友誼。或許,有許多人,許多事,當時只道是尋常,往後卻無比懷戀,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所以從今天起,我就要做一個有心人,珍視一切“尋常”。願在多年之後再相見的我們,能夠成為最好的我們!

篇八: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曾經熱鬧的小村子空了。

又回到老屋,還是那棟房子,屋前是幾方菜地,滿滿地擠着各式菜蔬,不遠處還有幾處人家散落着,有些空曠。更廣闊的地域是無垠的水田——幾年前,那裏還是幾排民居。

我有些疑惑,而爺爺奶奶卻沉默不語。我不解,打算自己尋找真相。向東走上一段路,我遇到了正在田裏耕作的趙爺爺。他的眼更花了,盯了好一陣才認出我來:“伢子回來啦。”我打過招呼便詢問起來:“爺爺,怎麼老家的人都消失了?”

他也沉默了,溝壑縱橫的臉上顯出了無奈的神色,良久,他嘶啞的聲音響起:“這些年,娃兒們都去大城市裏打拼去了,各個小傢伙都被父母接去上學了,我們這些傢伙,都老了,有的已經去了……”他搖搖頭頭,渾濁的眼裏彷彿閃着一絲水光,“恰好政府有政策推動城鎮化進程有些便賣了房子搬走了。那可都是根啊,就這麼沒了!”

我與他道別,那充滿感慨的話語卻一直在耳邊迴響。村廣播忽然響起,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音樂將我帶入回憶。

大概四五歲時,村中還很熱鬧。我隨奶奶住老屋,每天和朋友們從幼兒園回來便在村中閒逛。總能遇到許多鄉親。記憶猶新的是那一天,清涼的晚風吹拂着滿田的莊稼,我和一個小夥伴踢着路邊的石子兒,漫無邊際地聊着天。路邊一個大叔衝我們大吼一聲:“小傢伙!”我們回頭,是鄰居李叔,他嗓門極大:“你們倆學習得咋樣啊?”我們連忙“吼”回去,一來二去時間便也過去了。到了夕陽西下之時,村廣播如約而至李叔便大聲唱起來,我們也跟着一起唱,漸漸的歌聲在田野間蔓延。類似勞動號子和老歌,唱起來倒也壯觀。一曲畢,李叔哈哈笑:“老夥子不賴嗎!回家吃飯去吧!”

一陣凜冽的寒風將我帶回現實。風沒有過去那樣暖了,村子也空了。村廣播的歌曲不斷,李叔他們卻搬走了。

還記得早些日子裏,父母曾問過我,我不以為然地道:“不過是尋常小事罷了,不值一提。”如今回來,這尋常小事竟已成為難以追尋的回憶了。

經濟在一天天地發展,時代漸漸地變了,稀落的村莊總會被高樓所取代。我知道,不忘記過去的的生活,才能明白現在活在什麼地方。如今社會的進步是必然的,只是隔着厚厚的牆,卻少了幾分人情味兒。難道,真的不能留下點什麼嗎?

在心底留下一些過去吧!當時道為尋常,將來卻會成為內心的美好珍藏。

篇九: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從‘義昌福’帶回兩塊桂花糕,媽媽説是今年新釀的桂花蜜做的,放到書桌上時,還帶些未散盡的熱氣。白胖的大糕上落着稀稀落落的桂花,卻和兒時的,很不一樣。

小時候的記憶總是盤旋在院子上空,像那隻春來秋走的燕子,不論什麼事,總要在屋檐上歇歇腳。當時,家家户户都有獨門獨院,院裏種棵棗樹,搭個葡萄架,栽棵桃樹,最平常不過;每逢秋日,大人便喜滋滋地採着果子,完了,又高高興興給鄰里送去些。往往捧去袋棗,回家便抱了四五個大紅石榴,樂呵呵地,全家一起吃。

也往往要等到那果子採盡,柿兒還未成熟時,大家才倒出閒來,聞一聞那桂花飄香;那才是我最愛的時候。

‘清早的桂是最好的。’外公常説,‘早上花苞未張,香氣還在花裏,這樣做蜜才香。’我固執地不信,只道是外公逗笑,哪個秋晨,我不是在桂香中醒來?外公也不怒,點點頭,‘原來那香都藏你被窩裏去了!’我聽了便樂,外婆亦在一邊笑起來,‘那是糕的味道啦——’。

彼時,院中有棵桂樹好像極是平常,外公愛金桂,釀出來的桂花蜜便黃澄澄的,和些糕裏,那糕也變得金燦燦起來,像雞蛋黃,柔柔地迎着秋光。

於量,早餐就瀰漫着桂花香氣,大麥粥就着此糕,是吃到來年也不會膩的。

只覺當時桂花就應該是香的,那蜜也一定是黃澄澄的,那糕,自然也是要金色。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那燕子般,秋去春來,在院子裏待上一會,又‘啾啾’地飛走了。當然,也天真地想,外公會一直做桂花糕。

願望最終是落空了。有一年,燕子沒有來,卻來了些戴橙色鐵帽的人,身上穿着橙紅外套,和那金桂的顏色一模一樣。搬家那天是清晨,我果真沒有聞到桂樹的香氣。跟平常一樣,金桂垂着花苞,等冷露散去,慢慢面向陽光,綻放。

折了枝放在車裏,希望它早些甦醒,卻不料它竟一點點焉縮,最後落的落,殘的殘,再不如平常。

書桌上的糕散盡了熱氣,蓋着它的透明保鮮膜各往裏縮了縮。只是白了些,香氣消了些,桂花少了些的緣故嗎?還是這才應該是最平常的樣子,那金油油的桂糕,早已不見了?

我拒絕了把糕送給外公的美意,‘外公不會喜歡這樣的糕的。’我對媽媽説。

‘喔?那他喜歡什麼?’媽媽抬眼望我。‘採些金桂給他吧。’望向窗外,秋風已微涼,一棵金桂夾在兩株樟樹間,盛放着最平常的芬芳。

篇十: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九(1)班曾冠閎

當時初見只道是尋常,如今再見,你仍然掛着微笑。————題記

你一定見過吧,穿行在大街小巷,活躍在每個清晨午後的環衞工人,偶爾瞥見,眼神也

不願過多停留,因為他們是何其尋常!

尋常,我也曾這麼想。

從公園門口出來,不時有“唰——唰——”的聲響傳入耳畔。看到那橙色的身影,我便

心知肚明。不再過多停留,我徑直走我的路。

是晚秋了,一陣風夾着落葉吹來,我不禁裹緊衣服,不覺間,看見他顫抖着……

我閒庭信步般走過他的身旁,假裝不注意似地回頭,恰好看見他的全貌,走近看,他要

高得多,高挺的鼻樑上駕着眼鏡,滿面竟無一絲皺紋,滿頭也烏黑着,未有一根白髮。

這赫然是一名青年!

我愣住了,一直都覺得環衞工人都是退休後的老人們,卻從未見過這般年輕,這般眉清目秀的面容。

他注意到我的注視,也回首看着我。目光交互間,氣氛十分尷尬。

他衝我微笑着,似乎略有害羞,怕是為他這份工作。隨即繼續揮動長掃把,一會兒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志願服務”。

我方才恍然,他是志願服務者。

轉身離開,我的心卻亂成一團。

從未想過,在我不屑一顧的環衞服下,或許就藏着一位高學歷的精英人才,或許就藏着一位祖國的頂樑柱。我説的那尋常的橙衣下,是老人們——國家的財富,也是青少年們——國家的未來。借志願服務來實現自我價值,我憑什麼對他們嗤之以鼻。

我敬佩他們的奉獻精神,但又很難想象,每一次遇見都是一次錯過。我只是循規蹈矩地去讚美,卻從未有真正的轉化為我自己的思想道德,何其慚愧!而我想,他們這一份尋常,也早已超越了尋常。

不知怎的,我順着堆積的樹葉走走停停,又繞回了遇見他的地方。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彷彿清掃的是思想的台階,總要汲取夠了才放手。

“別再逃避了!”我告訴自己。上前拍拍他的肩,我輕聲道:“我來幫你吧!”

他回首,又微笑着,看着他,我也微笑,朝陽升起了,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寶貴……

每一聲“唰——唰——”,每一次遇見,每一個身影,每一道微笑,我都曾以為是尋常,而今親自拾起,萬知彌足珍貴……

所以,就讓我開始吧!把握每一寸光陰,珍惜每一個人,用自己的奉獻拓寬生命的寬度,讓尋常變得不尋常。

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回首多美好,嘴角常掛微笑……

篇十一: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因為失去童年,我們才知道自己長大,其實,成長就在一瞬間。

——題記

記憶中的姥姥,是一個慈祥、愛笑的老人。

我與大多數孩子一樣,是由姥姥帶大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姥姥,便是我幼時唯一的親人。

姥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早早離開了人世,所以家裏只有姥姥一個人。姥姥整天為了家務忙來忙去,所以我會經常偷偷跑出去玩,直到很晚才回家。姥姥每次都會出門找我,而我也會刻意躲着她。每次她都會對我説:“下次再回來這麼晚,我就把門鎖上,你就在外面睡吧。”話雖是這麼説,可我每次回家時,都會發現那扇破舊的鐵門依舊敞開着,而桌上也放着熱騰騰的飯菜。

也許是青春期的緣故吧,我總是和姥姥對着幹。

姥姥對我的關心,我不再在意,姥姥對我的管教,我也不放在心上。

後來,我去了城裏上學。

城裏的快生活節奏讓我有些不適應,每天重複着相同又無趣的事。漸漸的,我開始厭煩起這日復一日的循規蹈矩,越發的嚮往老家的生活,懷念老家湛藍的天空,更懷念姥姥的嘮叨。

在城裏的這段日子,我忽然長大了。我彷彿體會到了姥姥對我的良苦用心,也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慚愧。

時間像流水一般,一去不復返。我又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故鄉。姥姥家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經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日漸衰老。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姥姥對我的愛,是一種説了謝謝反而才會愧疚的情感。

成長,其實就是讓我們學會堅強。

篇十二: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白晨琪

小小的孩子呀,躺在吱吱呀呀唱着歌的搖椅上,一旁的老人帶着慈祥的笑輕輕搖着手中的蒲扇,為睡夢中的小人兒送去清涼。

院子裏有棵梨樹,滿樹的梨花開得正盛。樹下火爐上有個小白鍋,咕嚕咕嚕地煮着肉,誘人的香氣飄呀飄,飄進小姑娘的夢裏。那個時候,小院有花,有我,還有奶奶。

奶奶有個小竹簍,那是小姑娘的“專屬物品”。梨樹下,老人嘴裏噙着笑,巧手嫻熟地在竹絲間翻轉。小姑娘坐在小凳上拄着小臉看得痴。過了一會兒,小小的竹簍精而巧,已經背在了小姑娘的背上,看上去沉甸甸的。簍裏有什麼呢?有奶奶做的牛乳糖,有奶奶做的鮮花餅,還有奶奶為小姑娘準備的小水瓶。小姑娘揹着它,和一羣孩子去過樹林,去過麥田,去過草地。每次回來小竹簍總是空空蕩蕩的,可是奶奶還是會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又填滿它。奶奶總是對小姑娘説:“這小竹簍不會空,不會空。”小姑娘嘴裏塞着滿滿的鮮花餅,應着:“好啊,好!”

奶奶有個小白鍋。小白鍋裏總是冒着誘人的香氣。鍋裏燉的都是小姑娘愛吃的雞、鴨、魚、肉。樹下小姑娘歡快地跑鬧着,老人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手中不停地攪拌着小白鍋裏的美味。嘴邊帶着笑意喚着:“慢點,慢點。”小姑娘跑累了,小白鍋也端上了桌。桌對面的老人給小姑娘盛了一碗又一碗,小白鍋見了底。小姑娘滿足地繼續在花下鬧,老人依舊笑着看小姑娘跑。老人總是對小姑娘説:“這小白鍋不會冷,不會冷。”小姑娘滿足地喝着湯,含糊地應着:“好啊,好!”

奶奶有個大蒲扇。大蒲扇搖啊搖,搖啊搖。小姑娘總是在蒲扇下,涼蓆上搖着小腿看畫冊,大蒲扇搖啊搖;小凳上晃着腦袋背唐詩,大蒲扇搖啊搖;搖椅上慢慢入夢鄉,大蒲扇搖啊搖。奶奶總是對小姑娘説:“這大蒲扇啊不會停,不會停。”小姑娘半夢半醒間輕聲應着:“好啊,好!”

小小的孩子呀,慢慢長大了。她離開了小院,離開了梨樹,離開了奶奶。現在,她又回來了。可小院裏卻沒了奶奶。小竹簍還在,小白鍋還在,大蒲扇還在。可是小竹簍裏的東西、小白鍋裏的美味、大蒲扇邊的涼爽再也不在了。“當時只道是尋常,不知萬事不尋常。”奶奶啊,您給予我的一切美好,就是尋常之中的不尋常啊!

奶奶小院裏的梨花還開着,雖然已經不是當初的花朵,但芳馨依舊。

篇十三: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陳炫宇

在匆匆流去的時光裏,有許多當時視為尋常,現在又懷念不已的人或事。可能時間久了,你越來越不在乎他們的存在了,可當你失去時,你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我的書桌旁邊有一架純黑色的鋼琴,已經陪伴我八年了,它記錄了我生活中的每一個瞬間,見證了我從一個充滿好奇的孩子成長為一個莊重沉穩的少年。

剛開始學鋼琴,我是在家長的苛責中度過的。以前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練琴,手指在琴鍵上飛舞跳躍,不允許出現一個錯音。媽媽也時時刻刻在我旁邊陪伴並監督着我,剛開始她還能及時挑出我的錯音,糾正我的毛病。但隨着等級越來越高,媽媽跟不上了,也不再管我了,但是我也很自覺地把練琴視為尋常、作為每天的必修課。所謂“一天不唱,口生;一天不練,手生”説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白駒過隙,隨着學業越來越重,作業越來越多,我的鋼琴之路也愈加坎坷,練琴時間大大縮水,甚至沒有時間去觸碰那我認為及其尋常的琴鍵。

在小升中的那年暑假,經過漫長的刻苦補練,我勉強考過了八級,然後又開始接連不斷地向九級出發。由於七年級上學期課業不是特別緊張,我每天還可以抽出半個小時練琴,畢竟它已陪伴我八年,我早就習以為常了,習慣聽見它澄澈明淨的聲音,習慣觸摸它冰涼平滑的琴鍵,習慣看見它交錯複雜的琴譜。

七年級下學期,一場特殊的疫情大爆發,給人們帶來了疾病與痛苦,也阻礙了我走在鋼琴之路的腳步。我們開始了線上學習,重點知識似懂非懂雲裏霧裏,課下除了寫作業就是補課,刷題。有時候思維跟不上,所學知識可能要一直到深夜才弄懂,於是練琴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聽見鋼琴的聲音了。生活雖然每天都在緊張忙碌着,可我卻覺得漸漸空虛了。在少了鋼琴陪伴的日子裏,我只能更加努力擠出時間來補償。當時只道是尋常,卻不曾想失去鋼琴後的我會怎樣;當時只道是尋常,卻不曾想八年的努力究竟在何方;當時只道是尋常,可現在才幡然醒悟,有一些人,需要你特別記住;有一些事,也需要你特別堅持。在以後的日子裏,不管是對學習的登攀還是對練琴的堅持,我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堅定,更有信心!

篇十四: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我與妹妹不相見已一年有餘。再見時卻為她的成長惘然,為不再尋常的“當時尋常”惘然。

為讓我安心備考,妹妹被送到外地,一別即一年。不曾想,她的變化竟已天差地別。

我從習題中抽出身來,側身而望時,她正支撐着嬌小的病軀,踮腳,抬頭,拉緊頸下軟而韌的肌膚,舉起瘦弱的小臂,直指櫃枱上的餅乾。母親快步上前,想幫她取下。她卻不肯,哭鬧着拒絕,執意自己嘗試。我一時恍惚。

一年前,我正泛舟題海,身後卻躍出清脆的笑聲。回身,瞥見架起的一根手指,遂沿着手指的方向,抽出一盒餅乾,又將手臂別在身後,遞向她。她繞到我旁邊,雙手扳住我肩膀,我只得俯下身,她的嘴脣很快印在我的臉上,然後又帶着笑跑開了。我也笑笑,不作聲。我以為她的童年還很長,我以為她還會尋求依靠,我以為這樣的童真還會從她的身上逸出來。我以為這樣的事,過去就過去,不必記在心上。

不知多久,她終於從櫃上摘下那盒餅乾,媽媽催促她説:“你不是想哥哥了嗎?去看看吧。”她一哼,坐在沙發上,小腿上下襬動,小口吃着餅乾。許久,才回答:“哥哥忙,不打擾哥哥。”我無語凝噎,又一次墜入記憶的網中。

還是那時。她又跑來,站在我身邊,背起雙手,時而前傾,時而後仰,輕抿嘴脣,眼裏是一丸黑水銀在一丸白水銀上肆意浮動,卻始終不願對上我的視線。良久,才溢出一聲怯怯的請求。“哥哥能陪我玩一小會嗎?”我一怔,思緒從四面撲來,糾成一團,哽在喉間,説不出口,竟擠出冷冰冰的兩個字。“沒空”。她沉下頭,跑開了。我懊悔,卻不願追上去道歉。我以為時間很多,我以為她還會讓我陪她遊戲,我以為她還會以我為依靠。我以為這樣尋常的事,過去就過去,不必記在心上。

然而,成長讓過去的尋常再不尋常。一年間的成長,讓那些童真,那些依賴,都漸漸變淡,離我們遠去。我為此欣喜,為此心痛。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她在向獨立邁步,她在向依賴告別。成長註定是苦痛的,她會痛,陪伴她的我們亦然。既然無法挽留,那我只能珍惜現在尋常的光景,珍惜她每一步腳印。

願她捱過苦痛,大步邁向成長。

願我面對成長,再不惘然。

願今後再無“當時尋常”。

篇十五:當時只道是尋常作文

道阻且長的成長中,我們總會因追逐夢想,欣賞路上的旖旎風光而遺落了父母的一些關心和默默地陪伴,當它成為回憶,依舊温暖了時光……

冬日,夜色從窗外的屋檐上緩緩滑下,月亮睜着那隻明亮的怪眼高懸天邊,無情地為世界灑下抹抹雪白。一牆之隔的客廳內,爸爸的呼嚕聲一聲蓋過一聲,宛如一支慷慨激昂的《拉德斯基進行曲》。屋內我正在奮筆疾書,我握着我的筆,就像握着我的劍,正在題海的世界裏廝殺。戰爭已進入白熱化階段,我殺得如火如荼,也愈發如履薄冰。我緊鎖着眉頭,彷彿鎖住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狂風呼嘯着撞擊着玻璃窗户,樹影婆娑,搖曳着它曼妙的身段。那月亮仍用眼瞪着我,屋內的《拉德斯基進行曲》扔熱情激昂的演奏着……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來,把筆往紙上一摔,墨跡殘忍的在潔白的A4紙上劃出一道醒目的傷口,我氣憤地撞開卧室的門,可眼前的場景,讓我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

客廳的沙發上,爸爸正靠在最左側,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前方的電視機正在播放着畫面。也許他原本正在看電視陪着我,太晚熬不住了,不小心睡着了吧!電視機中投射出的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爸爸緊鎖的眉頭疲憊的神色刺痛了我的心

步入國中後,爸爸因為工作沒有跟我們在一個城市生活。我仍在無數個黑夜中奮筆疾書,當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公式爬滿我的草稿紙,手下的難題卻仍未解開時,那首熟悉的《拉德斯基進行曲》卻未再響起,缺少了爸爸的陪伴,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爸爸對我的愛永遠藏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只是我回首時才發現這份細碎而又平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