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些模糊的記憶,又好像是不存在過的記憶,但它又確實是真實存在過得,像一朵花,盛開,凋謝,我見過了,記住了。世界上,也再開不出一朵一模一樣的花了。
她叫黑子,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超活潑的女孩子。
“白子!”她偏要這麼叫我,其實,這個名字和我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這麼叫只是想讓我們兩個的名字聽起來很有戲劇性。
“什麼叫又啊,出去玩兒。誒,對了,放風箏去!”
“聽見沒有?放風箏!不放風箏也行,去小樹林!爬那個荒屋!今天天還早,我肯定爬進……”
她沉默。
我扔下筆,轉身去摸她的頭(她比我矮好多),一下抱住她。
她掙脱了我的懷抱,頭也不回的跑出去,我知道,她在偷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來我家了,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大人認為的朋友吧。
她真是一點都不認生。第一次見她,她就像一個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撲過來,讓我一時有些恍惚,好像她真的是一個闊別已久的好朋友。毫無疑問的,我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
“你又想幹什麼。”
我看着眼前的作業和買來的習題,根本不想搭理她。
“不!去!沒看見寫作業嘛,你要去你去!”沒等她説完,我就氣沖沖的打斷了她。
我其實説完就後悔了,偷偷瞟了一眼,她臉上很明顯的寫着失落。只有失落,沒半點生氣的樣子,她真的,從來都不會生我的氣。
“對不起,對不起,黑子,對不起。”
國二: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