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
然後默默跟自己説
就像個稻草人一樣
稻草人好歹也能守着田野
了無生氣”
你經常這樣問自己
浪費着時間
你不像吃貨
只把吃當成任務
你像個殭屍一樣
整天混吃等死
困境又如滔滔江水
你苦笑
“天何時亡我？”
整天期待着
期待長大的一天
傻子一樣地笑
你端着酒杯
擺出自以為瀟灑的姿勢
你笑
你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
你把玻璃渣撿起
你怔了一瞬
笑自己年少的了無生氣
笑自己年少的無所事事
——一個整天只會幻想的瘋子
手上的血已然凝固
又劃了一道
你又笑
你就瘋了
你像個蟲子一樣
你神智清醒的時候
神智不清醒的時候
也説自己沒瘋
你開始配合治療
笑着對白大褂説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你想
你出院了
你裝作很清醒的樣子
你又回到了自己的破房子
穿上那套廉價的西裝
笑着把它摔在地上
“真疼啊……”
到最後
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你被報道在網絡上
死了也得不到安寧
真是遭了天譴。”
笑着無所事事
都下來陪我吧。”
若生命中失去了追求
仰頭望天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呆板死氣
你呢？
“活着為了什麼？”
然後想上它一整天
浪費着生命
不享受食物
甚至不加咀嚼
無所事事
等你找到追求的時候
把你拍在沙堆上
猶豫着要不要爬起來
你想
期待着
你穿着廉價的西裝
應付着迎面走來的人——鏡子裏的自己
輕輕搖晃
品着被當成紅酒的冰紅茶
笑的比哭還難看
又覺得可惜
卻劃傷了手
隨即大笑
笑自己年少的毫無追求
——成就了現在的你
你哭了
你卻拿起玻璃
看着血流出來
笑着笑着
進了精神病院
啃着家裏的錢
説自己沒瘋
自殘的時候
終於
你依然在笑
“我快好了吧？
“在這兒真是煎熬……”
“想死都死不了。”
跟家人住了一段時間
幾個星期後
然後鎖上門窗
你笑着端起酒杯
笑着割開自己的手腕
你説
你還是死了
也沒有被葬在彼岸花海
被打上馬賽克
“這幫傢伙……
你在地獄裏
“讓他們都去死吧……
國二:鬼阡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