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正值壯年。
那年,她年方二八。
他是皇子。
他是天下第一琴姬。
他輕佻她的下巴,眸含笑:“姑娘可願與本公子暢盡天下美景?”
她臉抹上一陣嬌羞,只是抿脣嫣然。卻不知他早已摟住她芊芊細腰,戲謔道:“恩?姑娘若是不願意,本公子葉不強人所難了。”罷,欲起身。
“不要。”她只得放下女孩家的矜持,“既逢知己怎會不願?"
呵……
從此,他吹簫,她撫琴。他寫詩,她吟詩。
……
五年後。
他早已為其人披上郎裝,那糟糠之妻怕早已淡忘。
她在人群擁擠中望見他,身披喜服迎娶了別家小姐,絲毫沒有愛人逝去的情殤。
她惆悵地望著眼前的天,天,已不再藍,只有滿眼的血絲。
一夜白髮,一夜情殤。
地府,她依然倔強地要等他一起飲下孟婆湯。
可卻等來他與別的女人談笑風生,相依喝下孟婆湯。
他彷彿看不見她。
對啊!他怎會看見她?她青絲鬢白容顏衰逝,又怎會認得?她又在地府等了他四十年,早已魂飛魄散,只得一絲遊絲般的信念和魂魄,又怎會看見她?
他沒有她,她卻有他。
問世間請問何物?
她答曰:”毒物。“
六年級:李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