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要個燒餅和一杯豆漿！”“五塊。”老闆娘勾起嘴角。轉身用右手套住塑料袋，從熱氣縈繞的玻璃櫃裡，麻利地拿出一個燒餅遞給我。“小心燙。豆漿自己拿小心別灑了！”溫柔的聲音熟悉地鑽入我的耳朵。
已經習慣了在這家買早餐，燒餅味道和其他店貌似也沒有什麼區別，但總是覺得老闆娘自然和不經意的盈盈笑語，能夠點燃我一天的好心情。
早點餐就在馬路邊一輛三輪車架著一箇舊烤爐，女攤主低頭忙碌著，三輪車前排滿了人。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身前繫著圍裙，可是因為沾染了油漬，顏色變得暗暗的。一張五官極其普通的臉，時常掛著微笑。
我站在早餐攤一側，邊和女攤主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一邊大快朵頤，眼神滑落在女攤主的手上。
她的手是通紅的，很粗糙，關節粗大，分別就是經常暴露在寒風中緣故。但是手和指甲卻清理得很乾淨，看不到一點汙垢。
這雙手夾住筷子使勁的攪拌著噴香的肉餡，然後舀出雞蛋大小的一塊，麻利地果進麵糰，赤手伸進旁邊生著火的爐子裡，將燒餅貼在爐壁上。轉頭又揪下一個麵糰放在案板上，一下一下用力揉著。僅高出案板小半身的她，他彷彿每次揉麵都要踮起腳才能把力氣揉進麵糰的筋道與結實。他小車不時發出“吱呦”的聲響，好像在抗議她動作太過用力。
“阿姨，你幹早點攤多久了？”
他套袋，拿餅，微笑，遞出突然的提問並沒有驚擾到她手中的工作，她自然地隨口答道“三四年了吧。”
她對生活的熱愛，是我未曾想到。我以為她會抱怨自己處在社會的最低層，城市最角落，會因為這個卑微的職業，而羞於啟齒。可是她沒有，她依舊認真地生活，認真地生活，認真地工作，認真看待自己的價值，認真對待每一位客人。一個平凡的人，順其所有一件事做到最好，把自己的勞動融為對生活的熱愛，不是也很偉大嗎？
“阿姨，我走了！”“去吧！”女攤主和我的眼神對視，將嘴角的溫柔通過目光傳遞給我。陽光從早上的一絲絲，變成濃重的一片，打在我的身上也罩著了早餐車，哪裡都暖暖的。女攤主微笑的樣子，今天又讓我溫暖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