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張宇的男孩走進了辦公室,站在戴楚橫的對面,眼光中帶着些許的畏懼,看來戴楚衡剛才的發狠,令他已經是心生了畏懼。
看他的眼睛卻看向了班主任,眼間也就帶了蔑視:呵,你再怎樣,也就是老師容不得眼中的差生,那又能怎樣?
班主任依舊瞪着戴楚衡,問起了張宇:“戴楚衡為什麼打你?”
張宇那一張臉瞬間佈滿了委屈,竟有了些淚花在眼睛中流轉:“老師,我不知道,我在哪正和同學説話,他突然就來找我,其他同學也可以作證。”
這句話説的是那麼委屈,班主任的臉色也是愈加難看,他恨恨的用眼睛剜了一眼戴楚衡,眼睛似能冒出無盡的火焰,看張宇也越來越柔和,等了一會,他坐在椅子上,終究一擺手:“張宇,你出去吧,沒有你的什麼事了。”
戴楚衡抬頭,靜靜的望着陽光,陽光刺眼,令他的眸子有着輕微的脹痛,他聽着這場對話,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他打了一個男生,班主任和那個男生的對話,和這次的意思,一般無二。
張宇走出辦公室,那張臉上佈滿了得意,與剛才的委屈那麼的對比。
戴楚衡的名聲,再老師眼中已是那麼的臭,這就是差生。
班主任看看戴楚衡,擰着頭,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火“噌”的一下冒起,他沉聲道:“你為什麼打別人,別人找你惹你?”
戴楚衡咬着嘴,沒有吭聲。
一聲起來椅子的聲音,和一個清楚的“啪”,以及戴楚衡臉上那麼鮮紅的掌印。
周圍的老師,個別已有了淡淡的快意。
戴楚衡的手,握的是那麼的緊,以至於指甲都嵌進了肉裏,手上的痛與臉上的痛,混合着,混合着。
一直流到了心裏,灼傷到了心。
慢慢的,一滴眼淚流淌,滴在了地上,戴楚衡清楚的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落地聲,猶如一朵浪花,抨擊到了心裏。
這次痛,蔓延至心扉。
既然別人瞧不起,何必不做次真正的火炬,照亮他們的眼,狠狠的給他們來一次最痛的打擊。
不成魔,便成佛。
國二:董建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