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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家鄉的作文:故鄉,故鄉2000字

故鄉 閲讀(3.29W)

 摘要: 多少雙深情的眼睛,愛戀着我的故鄉;多少片美麗的記憶,隨着花開花落從枝頭上長出又落葉歸根……在走之前,請允許我再給故鄉最後的膜拜,沒有人能懂得我對故鄉的愛戀,除非親身經歷……

關於家鄉的作文:故鄉,故鄉2000字

在故鄉的村子裏,那是一段涼爽宜人的日子。我乘着亞熱帶的季風,避開縣城悶熱的天氣,從五歲的稚童成長為十歲的女孩,而故鄉是我一切依戀寄託的地方。冬天田野上略顯肅殺的風,春天涓涓的溪水和粉紅雪白的桃花,夏天荷塘裏面或紅或白的蓮,秋天成片成片的金黃稻穀……笑聲迴盪在那個小小的壩子裏,沒有都市的繁華,沒有山野的荒涼。

童年大概就是這樣吧,沒有遺憾沒有不快,有的只是我在稻浪、在荷塘、在花樹、在曠野上面無拘無束奔跑的身影,我一直在思索,什麼東西能讓我如此眷戀?是荷花?是桃樹?是稻穀?抑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

荷花――

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小夥伴撐船到荷塘中去採蓮蓬荷葉――前者是為了解饞,後者是為了女孩子最喜歡的――美。

我們用大大的蚌殼將蓮蓬鋸木頭似的從莖上面鋸下來,之後就搶着剝蓮子。現在想起我們以前那個餓虎撲食的樣子都覺得很好笑,但當時這樣卻被我們引之為樂趣。“荷塘裏那個採蓮蓬,採到了蓮蓬給姐妹吃。姐妹吃了不夠味,下水採蓮蓬喲喂……”這是我們以前採蓮蓬的時候經常哼的一首歌謠,但現在我忘得差不多了,或許是長大了,再也不唱那“小孩子”的玩意兒了。可是沒事的時候,我依然會把詞串上調子哼哼,想想看我們怎麼採蓮蓬的,怎麼會那麼的樂在其中,那種感覺現在已經沒有了。

“哈哈哈……貝貝,你唱得可不咋的!”歡歡一邊笑一邊説唱歌謠的貝貝。貝貝小嘴一撇:“哼!你啷個搞的,不會唱還説俺!”貝貝用我們的方言回嘴。聽了貝貝俏皮的回答,我們,包括貝貝,都哈哈大笑起來。抬頭一看,幾十朵粉紅粉紅的荷花立在荷塘中。“看哪大夥兒,好多粉紅色的荷花!”香荔歡快地叫道。貝貝半開玩笑地説:“準保是被俺們的笑聲染紅的。”“瞎説!”除了我,小夥伴們都對貝貝一陣鬨笑。我卻默默地説,是被我們的笑聲染紅的,我們紅色的臉頰感染了荷花!

説説荷葉,無非就是那些圓圓的大葉子,我們經常摘一些棕櫚葉子,搓成麻繩,紮在尖細的樹枝上穿入採好的荷葉,做成很可愛的衣服。其中香荔做的衣服最好,不僅創新精神可嘉而且美觀厚實。不過我們的家長不接受這些“土”衣服,所以我們只好在回家之前“銷燬”荷葉衣服。

“耗子,給我拿根樹枝來。”“你勞那什子幹什麼?用竹子就行了嘛!”“對喔!瞧我樂的……”“不張腦袋,哈哈……”“你個死耗子!”

榆樹――

村口有一株大榆樹,樹冠奇大無比,樹幹要九個8歲左右的小孩子才能合抱起來。聽大人們説,這棵老榆樹已經有幾百年的壽命了。我看着一些被砍掉的枝條的橫切面,發現一個個年輪依稀可見。這是輪迴刻下的痕跡嗎?我只記得我們幾個小鬼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挑戰這棵老榆樹,總希望能爬到樹頂一覽鄉村風光――我忘了説,那棵老榆樹已經有三十多米高了。所以,樹頂經常記錄着我們的期望,期望有一天能夠爬到那裏看一眼我們長大的村子,看看村子北邊的池塘裏有沒有野鶩在游泳,看看荷塘裏面的荷花開得夠不夠旺,哪家今天供了香火,又是誰在哪裏幹什麼……當時老榆樹在我們眼裏無疑是與今天的天文望遠鏡同等級的東西。

春天,老榆樹抽出鮮綠色的嫩芽,爆出一片熱辣辣的生機。我們好奇地抬頭在樹下張望,甚至還想跳起來把嫩芽摘下來玩兒。當時只有我們的大哥志遠能夠到最矮的枝條,他總是折樹枝給我們玩。我們揮舞着嫩樹枝,掐下上面的嫩芽搗碎了玩。

夏天,遠遠望過去,老榆樹似乎是一把巨大的綠傘罩在村口,任憑夏日的暴和烈日。我們就在老榆樹給我們製造出的庇廕下盡情地嬉戲,老鷹捉小雞,三個字……笑聲迴盪在晴空裏,夏天的和風吹出了榆葉碰撞出沙沙的夏天之頌,好像老榆樹也在為我們的快樂而感到快樂。

秋天,榆葉枯黃,我們踩在榆葉鋪成的地毯上,打滾,捉蟲子。經常我們把枯葉拿來做葉模型,舉着葉模型跑在秋天有些蕭瑟的風裏面,還是很快樂。

冬天,老榆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在寒風裏挺立着,雖然偶爾有一些烏鴉在上面鳴叫,但這叫聲可比春天喜鵲的叫聲遜色得多。我們並不在意這些,還是一齊圍在老榆樹下,用枯枝燒火吃“燒烤”。

又是一年春天……

老榆樹總是給予我們最快樂的笑聲。可是我總想,我們給老榆樹施過肥澆過水嗎?我曾經試着把老榆樹的根挖出來,結果挖了一個上午,卻沒有找到最短的根源於何方。它能紮根於幾米的地下汲取水分,難道我們應該淺嘗即止嗎……在和老榆樹盡情嬉戲的時候,我們除了收穫快樂收穫成長,還收穫了什麼――我始終不能忘懷。

稻浪――

覺得好玩,小時候喜歡在稻田裏,看着一株株的晚稻,然後無拘無束地奔跑,奶奶怎麼叫我我都不停。或者你會覺得當時的我很固執。但如果你是當時的我,也不得不被這無垠的金黃色吸引,用蹣跚的腳步奔跑,踩破大地讓小草鑽出頭來。

童年對於我來説就是天堂,或許有些人的天堂就是一個荒無人煙的仙境,沒有人來打擾,而對於我,天堂僅僅是一個字那麼簡單――吃!

老家的稻田還依稀種了一些果樹、玉米等等農作物――當然在稻田裏面是不怎麼看得出來,只有細細尋覓才能見到蹤影――用老家方言的話説就是“雜種糊子”。於是我經常流連於稻田中,不僅為了金黃金黃那種吸引人的顏色,還為了我最喜歡的――橘子、玉米。

隨手摘一個橘子,剝掉橘子皮,就把甜津津的橘瓣放入嘴裏,讓甜甜的汁水流入我的心裏。找點幹樹枝點個火,烤一些玉米,倒也是美味

但是這都是過去了。現在,劇毒農藥氾濫,就因為早些年不小心用了敵敵畏,一向用農家肥的稻子們哪裏承受得住,一下子死了個精光。那該死的敵敵畏還把那塊田弄得貧瘠至極,現在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瘦弱的雜草――如果雨雪多的話連雜草的影子都不見。農藥,你可知道我對稻田的感情,為何這麼殘忍?我不止一次默默地問。但沒人回答我。我想知道答案,後來,奶奶告訴我,那是莊稼人不想好好幹活急於收成的結果。難道故鄉的壯大也會勾起淳樸厚道的莊稼人的貪念嗎?我只能祈禱,祈禱能給我一個屬於我的世界。大概是我年齡的增長,童趣失去了?我不愛玩老鷹捉小雞,不愛玩三個字,只喜歡坐在電腦前面或者書桌前面,要麼看書要麼寫作要麼玩電腦遊戲。究竟是什麼驅散了我那份可貴的童心?我又能用什麼洗滌那片貧瘠的莊稼地,洗滌我貧瘠的心,讓我能夠再次返回大自然的懷抱,蹣跚着跑在金黃的稻浪裏,讓激越的浪花拍打我……

這一切,如果可以,我願意重來,重新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多少雙深情的眼睛,愛戀着我的故鄉;多少片美麗的記憶,隨着花開花落從枝頭上長出又落葉歸根……在走之前,請允許我再給故鄉最後的膜拜,沒有人能懂得我對故鄉的愛戀,除非親身經歷……

走了,明年,我還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