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無限重複,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過的方式再現,且這種反覆,還將無限重複下去,那麼我們的生活會怎麼樣呢?也許,我這樣描述,過於抽象,那麼把這種“永恆輪迴”放在一個具體的情境中呢?如果14世紀兩個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一直被重複?如果法國大革命一直被重複?如果法西斯戰爭被一直重複?那麼現在我們所學的歷史給予我們的感受會不會不同呢?又或者説我們可能不會有歷史,我們一直都是“重複的現在”。永恆輪迴中的歷史,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説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而我們現在所瞭解的那些歷史,少了那些血腥的沉重,歷史變成了文字、研討。在輪迴不存在的世界中,一切都被卑鄙的許可與諒解了!
人生恰恰是不存在輪迴的!每個人都走在偶然的道路上,沒有彩排,沒有比對。昆德拉將人生比作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如同書中提到的那句德國諺語:一次不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人們肆意的生活,變得比空氣還輕,隨意的漂浮在空中,脱離了土地與人羣。那麼問題來了,重就真的殘酷,輕就真的美麗嗎?
但凡事總有例外,歌德曾説:“世界就是一個隱喻”,那麼愛恰由隱喻開始。一個叫特蕾莎的年輕女侍者以一個“隱喻”出現在他的世界裏,隨即佔據了他的“詩化記憶”。他選擇了讓這個“順流而下飄至他牀榻之岸的塗了樹脂的孩子”佔據他牀榻的另一側。但他追求生命之輕的靈肉分離觀,讓特蕾莎經常活在嫉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