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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從軍徵改寫(推薦10篇)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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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十五從軍徵改寫

十五從軍徵改寫(推薦10篇)作文

我緩慢地走在歸鄉的山路上,記憶中那滿山的樹都已經枯死了,山上一片灰白。“六十五年過去了,這兒的變化真大啊!小時候還在這山中捉迷藏呢!”我感慨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爹孃怎麼樣了,趕快回去吧!”

翻過這一座山,就是我的家鄉了,我不禁加快了步伐。一不留神,被石頭絆倒了。人老了這是不中用啊!我費勁的站了起來,一瞧,枯瘦的手被擦破了皮。流血了。我使出吃奶的勁這下一直輸只當枴杖,靠它翻過了這座山。

終於到村子裏了,我不禁一陣歡喜。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座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村莊:座座房屋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在村道上玩耍的孩子也少了,偶爾看到幾個老人在路旁聊天。我朝着記憶中的家走去,想象着一家人團圓的情景,心中便是一陣歡喜,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路上,我遇到了一位與我年紀相仿的老人,心中便是一陣激動,想必他一定知道我家的情況,便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他慢慢轉過身子,上下打量着我,過了許久,他才開了口:“你是誰?”“我是村子最東北方那户人家的兒子,十五歲就去打仗了,到現在才回來。”我解釋道。“原來是那户人家啊。”他摸了摸花白的鬍鬚,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嗎?”我急切的問道“你知道我爹孃在那裏嗎?”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顫悠悠的舉起手指着一片松柏林,説:“你家搬到那片松柏林旁了,你爹孃就在那一片松柏林裏。”我心中的希望在頃刻間就無影無蹤了。謝過他後,我步履沉重地=向家走去。

終於回到了這座熟悉的庭院,“吱呀”一聲推開大門,裏面的景象令我大吃一驚:牆角都是蜘蛛網,灰黑的野兔在洞中嬉戲,一隻只野雞在房樑上飛來飛去,天井中長滿了野菜和野舂穀,水井上也長出了各種野菜。許多牆壁都被白蟻蛀空了,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瓦片全被風掃了下來,整個庭院都是一片殘破。這兒曾經是充滿了多少歡聲笑語啊!我十分感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家裏沒有蔬菜了,我只好捊些舂穀粒煮了些手白飯,摘下一些野菜煮了一些清湯。荒廢許久的煙囱和灶台才又重新恢復了生機。不多時,飯和湯溢出了香味。我擦去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上的灰塵,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轉身跑到客廳去叫家人吃飯,可是客廳裏空無一人。這時我才想起,家中只有我一個人了,便再也沒有心思去品嚐那飯湯,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直到了第二天凌晨。

清晨時分,我走出了家門,靜靜地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任憑露水打濕我的衣裳。天邊的朝霞漸漸地紅起來了,染紅了整個天際,映在家旁的那一片松柏林上,映在爹孃的墳墓上。我發現,這朝霞紅得象血,彷彿在向我訴説着什麼。又一滴露水,落在我的衣上,其實這不是露水,而是我的淚水……

篇二:十五從軍徵改寫

服從君王的差遣,十五歲的我就踏上了為國征戰的道路,時過境遷,在軍營了度過了六十五年的我,已是一位年邁的老人無法再拿起槍械為國家效力,終於如釋重負踏上了這返鄉的路途。告別了軍營裏的戰友們,收拾好行李坐上了馬車,在這遙遠的大路中顛簸的去到家的方向。父親,母親應該已經去世了吧,在這段長途中,我一直努力回想着他們的模樣,卻怎樣也回憶不起來和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到鄉間的小路上,偶然碰到一個同鄉,打了聲招呼便問:“我家裏還有誰呢?”他沒有説話,眉頭緊縮着,望向遠處,松樹柏樹和墳墓相連着。我告別了他,走近老房子裏,野兔從狗洞裏爬出,野雞在房樑上飛來飛去,沒有一點人煙味。庭院長滿野生的穀子,井沿佈滿野生的菜。家裏已經荒涼了很久,無可奈何地拔了穀子拿來煮飯,摘了幾片葵菜拿來做羹。不一會,美味佳餚就做好了,家裏卻無人能與我一起分享,離開家門向東看,隔壁家的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不禁淚水落下沾滿我的衣裳,思念遠在天堂的親人。

篇三:十五從軍徵改寫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十五從軍徵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門前,望向東方,老淚縱橫,濕透衣衫。他怔住了。

他曾經是一個青年,或許英俊,或許力壯。可就在他十五歲時,他被兵役附身了——他那時根本不知道即將開始長達六十五年的征戰,他或許報效了國家,或許立下了戰功,但是他原本不希望成為現在這樣。終於,他到了退伍的年齡,惡魔也不必繼續糾纏他了,兵役制度去找其它年輕人了。他欣喜若狂,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還鄉之願終被釋放了。

他激動地回家,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鄉下鄰居,懷着迫切的神情問他:“我家裏還有誰?”他希望家裏滿是家人熱情地迎接自己,這是一個士兵最基本的“回報”。

一句話,他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遠遠望去則是你的家,松柏之中一片墳墓。”以前,他是一個可憐的人,而現在,他則是一個悽慘的人。

他望着破爛不堪的房子,看見野兔子從狗洞進入,野雞在房樑上飛,中庭長出了野谷,井邊繁衍了野葵。他捋些野谷做飯,又捋些野葵做湯。湯和飯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

他望着東方,哭了。這位悲涼、悽慘的老人哭的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處境,更不是兵役制度,他哭的,是這個不人道,黑暗的社會。

篇四:十五從軍徵改寫

再走一里地就是我的家了。我年少時生活的地方,我離開了近七十年的地方,將成為我最終温暖而幸福的歸宿的地方。那裏有我的家人,也會有我的兒女,不知道童年的那些玩伴進來如何?回家,是讓我在戰場上活了下來唯一信念。

眼前的人多了起來,我慌慌張張又有些膽怯地上前問:“我家裏都有誰啊?”那人端詳我一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那裏就是您家,松樹柏樹和墳墓眾多的地方”熾熱的心瞬間冰冷了下來,我沿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那竟是我家!

野兔從門旁的狗洞裏進進出出,幾隻野雞從房樑上飛下來。庭院裏雜然一片野生的穀子,井台上錯落了三兩野生葵菜。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物是人非,朱顏改……我應稱這個地方叫什麼?沒有了親人的地方,能稱得上是家嗎?戰場上為了活下來,絕境求生,是我;到家後茫然若失,舉目無親,是我。我比那些沒能回來的人幸運嗎?但使戰死沙場,也不必承受這樣的痛苦。

既已回到了家,便採下野谷野菜,生了火,做了一碗羹。兵役後,我也只能苟且在這個地方安定下來度過餘生了。炊煙裊裊升起,歡聲笑語好似又浮現在耳邊,然而只有一片墓地在眼前。走近屋中環顧,茅草灑落在地上,農具靠在牆角。一片羽毛從房樑上掉落下來,劃破了我的想象,我慌忙走到灶台前,揭開鍋。鍋裏的羹冒着白煙,飄出骨子和野菜混合的香氣。

奔走了多年的我,終於能安心坐下吃一頓飯了。端起飯碗,卻不知道送給誰——荒涼的庭院中只有我一人。勉強的吃下兩口羹,不禁哽咽,四處踱步。我走出門向東方望去,在眼裏打轉的眼淚最終連串地劃過臉頰,掉落在我的衣服上。關上房門,倚在牆上,我用手抹乾淚水。失神地望向窗外的街道,我的胸口因為微弱的抽噎而起伏。

才回想起當年徵兵時母親的痛哭,原來是生死之別。

篇五:十五從軍徵改寫

當晨光為少年輕披戰裳,當玉兔為少年洗盡彷徨,他是否會想起,那朝,那暮,那不寐,那從軍徵……

旦辭爺孃去

尚未配妥劍,轉眼便江湖。喚醒少年的,是沉甸甸的夢想與希望。酒食已然温好,兵器排列整齊,鞍韉在窗外閃閃發光。只待少年扛上行囊,拎起《試題研究》為矛,提起“國情頁子”為盾,胯下是名為夢想的汗血寶馬,向沙場進軍,只將爺孃的掛念存於心底……

半卷紅旗臨易水

“榆柳蔭後檐,桃李羅堂前的美景”,少年無心賞識,只有“左符號,右乘方”為伴。鐘錶上指針的旋轉,猶如舞動優美的華爾茲,化作少年筆下的字跡,或凌厲,或繾綣,纏綿在指下間,譜寫着“電流電壓,酸根卷平岡”的故事,穿雲貫日寒鐵槍。近了,近了,前方就是兵家必爭的戰場。澎湃了少年的熱血,他手中的劍漸漸露出銀光……

車錯轂兮短兵接

這裏,是兵戎相見的沙場,這裏,上演過槍與火,血與淚的盛宴。可少年的心,也是固執的,他堅信這裏醇醪的風,亦可如洞簫般清遠。六月的陽光如毒辣的皮鞭抽打着少年的肌膚,連周遭空氣都有刻薄待人的意。“人生難得幾回醉,何惜今朝一博?”少年想着,便忘卻了大腿的痠軟,胸腹的悶痛,如一根羽毛,乘風掠向那一千米的終點……

戰罷沙場月色寒

夜,終於遣送着未涼的熱血,少年該回家了。月光照着那間教室,門外千家燈火長,回首對飲與西窗,笑談前朝後浪,法老的時代終將過去,摩訶婆羅多的故事會不會有人記得,唯餘阿波羅的詩琴,回溯悠長,日出之邦的風,奏響了爭鳴入荒,共賞瑤宮月亮。少年昂首仰視令他敬畏的天空,順手將無窮遠的夢想播在天際,即使來往不逢人,也要長歌楚天碧……

鐵馬冰河入夢來

三更,油坊,吱吱響,夢裏卻是無數刀光。輾轉反側,起身,淺眠的少年又攻克了一道數學難題後,靜靜和衣睡去。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州。少年,願你收筆入蓋的一剎,能有收刀入鞘的驕傲;願你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從軍行,行路難,向前走吧,你的未來榮光萬丈!

腰懸三尺劍,十五從軍徵。訴一腔,少年志,走馬山河倥傯,提及年少一詞,應與平庸相斥,又是一天書香催夢醒……

篇六:十五從軍徵改寫

“哥,你睡了嗎?”

小妹,推開沉重的房門。在嘎吱嘎吱的聲音中走向我。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搖曳的燭影,沉重的歎了口氣。

“小妹,哥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

“不要告訴爹孃,我要去參軍。”小妹疑惑的望向我。

“你也知道,爹孃的身體狀況是一年不如。我怕,我這一走,爹孃知道了,必定會阻止我參軍……”

“哥,不如我替你參軍!”

“胡鬧!這戰場上不是女兒家可以上的,再説,爹孃還需要你照顧。”

這……小妹,皺緊了眉頭。“你就不要猶豫了,再説萬一我參軍成了大將軍,等我回來,有好吃好玩的都給你。好了,夜深了,去睡吧。”我果斷的把小妹推出房門。

……

時間有多漫長呢,我早已忘卻,從一名少年變成一名年邁老人,讓我倍感傷懷。不過,終於可以返回故里,倒讓我有萬分的激動。

“老鄉,請問您知道孫大爺的家現在在哪兒嗎?”

他奇怪的望了我幾眼,指了指山上那個地方,説道:“你是外村的吧,孫家人早就都死了,諾,你去那裏去看看吧。”説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都……死了。

我像掉入死海中,浮浮沉沉,那種希望破滅的絕望,一瞬間從心臟湧入全身各處。我慢慢的走向那所謂的家。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破敗的場景:屋頂上的茅草稀稀疏疏,很多落在地上。雜草叢生,抬腳進去,一股潮濕而又刺鼻的味道讓人聞了不經做嘔。那井蓋上生滿青苔和尾葵,庭院中都已生滿野谷。我向屋內走去,廚房的炕頭上已看出任何顏色。我不禁咳嗽起來。

也罷,也罷。

天色漸晚,煮了一鍋羹飯,我熟練地盛了好幾碗飯。“來……”,話語像突然被人掐斷了。我默默放下碗筷,向門外走去。

落日的餘暉落在我臉上,我閉上眼睛,渾濁的眼淚落下來。

“無心之悲痛?何人知乎?”我喃喃曰……

篇七:十五從軍徵改寫

望着天空,輕呼一口氣,心想:離開家已有六十五年,不知現在父母是否安在,親朋好友是不是已經兒孫滿堂。

在回家的路上,和熙的春風輕撫着我的心,勾起我心底的回憶:六十五年前,我正和父母與妹妹在院子中閒聊,突然一羣士兵闖入了我家,那羣人説:“就這小子吧!我看着他行。”一羣人強硬的把我拉走,我強烈的反抗,父母也求着不讓他們帶我走,看着父母眼睛流出的淚水,我滿臉的憤怒。最後,為了父母不再為難,我還有踏入當兵的征途中,那時我還僅僅十五歲,聽到前面的車伕説:“老大爺,到了!”我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慢慢的下了車。

走在村中,發現村莊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路途中我碰見了一個我的鄉鄰,我問他,我的家裏還有什麼人?鄉鄰説:“想那邊遠遠看過去就是你家,門前松樹和柏樹中是一片墳墓。”我的心突然驚了一下鄉鄰又告訴我:“你走近看野兔子從狗洞裏面出入,野鳥在你家屋頂上飛來飛去。院子里長着各種各樣的野生的穀子,還有野生的葵菜環繞在井台上,包滿了整個井台。”當我回到家中做飯的時候用野谷和舂米來做飯,摘下葵菜來做羹。湯和飯不一會就做好了,但是卻不知道應該叫誰一起來吃我做的這些飯菜。

我走出大門向着着東邊的方向望去,淚水一滴一滴,滴在我的征衣上。我從小就出去參軍,現在我的親人都沒了。我連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見着。現在的我真的很後悔,我為什麼會去參軍。

以後的每個清明節,我都會去看看我的家人,和他們説説我的心裏話。

篇八:十五從軍徵改寫

在我很小的時候,孃親和爹地就讓我習武,我以為是為了讓我健身強骨,可是沒想到在我將要十五歲的時。孃親説;“兒啊,你將要十五了,馬上就要到了從軍的年齡了,到了那邊沒人照顧,要自己好好的。”六十五年的征途,那又會是什麼感覺。

“殺啊”戰場上的嘶吼聲,冷兵器的打鬥聲,耳邊的號角聲,聲聲在耳,也歷歷在目。無數次看到同伴們被冷兵器刺死,心不由驟緊,下一次會不會是我?多少的小心翼翼,多少的殺傷口,又有多少的眼淚佈滿眼眶。六十五年,無數次的想家,無論是爹孃,無論是兄堂,都已經記不起模樣,月圓之時心中的思念早已化為淚水,沾濕了鎧甲,功績再多也開心不起來。

英勇殺敵,保家衞國已經六十五年了,今天是回鄉的日子,心中便多了許多激動,也有許多緊張,路上看見一位同鄉人,他的一番話讓我原本心潮澎湃的心一下子落入千丈深淵,期待已久的畫面也全部毀於一旦。我踉踉蹌蹌的回到家,野草雜生,野兔從狗洞進出,野雞在屋樑上亂飛,哪裏像個家的樣子,當時的熱鬧情景已不在復回。一個人採了點野菜做飯,一大鍋的羹飯,做好才發現只有一個人了,不禁心絮惆悵,走出家門向東看去,看到村頭的小孩嬉戲的笑聲,眼淚不禁打落在我的衣襟上,六十五年的無數遐想早已化成了灰燼,六十五年的思念也化成了股股淚泉。

篇九:十五從軍徵改寫

十五歲那年,我離開家鄉,離開親人,踏上了從軍的道路。

殘陽似血。每每此時,太陽的餘暉總會輕易勾起我淡淡的愁思。夜深了,似水的月光直射軍營,刺骨的冷風任意肆虐,我夜不能寐,怎是一個愁字了得?我的爹孃此時睡下了嗎?三個哥哥是否好好照顧他們了?爹孃和哥哥們是不是也正在思我,念我?

我知道,沙場是個無情的地方,死神無時無刻不在等候着我。多少次看着並肩作戰的將士們倒在血泊中,死在硝煙裏。而我卻一次次奇蹟般從閻王手心裏逃了出來。大概,是爹孃和哥哥們保佑着我吧……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返。六十餘載已經過去,當年那個十五歲的朝氣蓬勃的少年已不復存在。但他心中那個歸家的急切願望永遠不會改變,甚至一天比一天濃烈。今天,雙鬢斑白的我終於如願以償。

我的心喜悦之情難以言語,剛到村口,就望見了一個頭發斑白,步履蹣跚的老婦人。我們的目光在一瞬間碰撞,只見她拄着枴杖的手猛然鬆開,然後用蒼老的聲音對我説:“阿四哥,真的是阿四哥,你真的回來了……”她畏畏顫顫的聲音中有掩蓋不住的喜悦。哦,我想起來了,她是鄰居小煙。“我家裏還有什麼人,小煙?”我忙問。“遠遠望過去是你家,松樹柏樹中一片墳墓,唉,不説了,趕緊回家瞧瞧去吧……”

早已料到結果可能會是這樣,可是到了真正確定的時候卻如此心痛。我一把推開結滿灰塵的大門。松樹柏樹中我望見爹孃和哥哥們墳墓,我跪在墓碑前嘶聲力竭:“爹、娘、大哥、二哥、三哥,阿四回來了,阿四對不起你們啊……”

再望望別處,野兔從狗洞裏出入。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井台邊,野生的葵菜環繞着。我捋下些野谷舂米來做飯,摘下葵葉來做羹。羹飯一會兒就做好了,可是我又應該叫誰來吃飯呢?

夕陽西下,餘暉像獅子的血盆大口,吞噬了整個村莊。村莊依舊繁忙熱鬧,而我卻心如死灰,孤獨淒涼。戰爭,你究竟何時才能停止啊?

篇十:十五從軍徵改寫

歸途

何慧

他坐在村口,無助地向路口張望。

剛回鄉,來不及整理,他衣衫襤褸,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到村口,發現早已不是兒時的那個村子,因為戰爭,村口不再熙熙攘攘,連教書先生題的那塊村牌也不復存在,只存在荒草叢生的路口,他隨便拉住了一個人問起了他的家,那人遲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着路盡頭的一個破屋“應該是那,那旁邊的松柏鄰里就是他們的墓”,他答了聲謝,向路盡頭走去。

到了,他鼓起勇氣,環顧了一眼。不知道哪來的兔子從以前他挖的狗洞中跳了出來,野雞“咻”地一下撲向房樑。從前自己也和鄰家的哥哥一起到處跳竄,可自從一起從軍以後,再也沒看到他了,腦中一閃他已經去世的猜測,他甩甩腦袋歎了口氣,打開房門,吃了一驚,地上滿是野穀子,他弄點穀子,採摘井上葵菜來做飯,羹飯一下就熟了,他利落的盛好。“飯菜好了,洗手吃飯。”他回過神來,搖搖頭,走到那片松柏林裏。

他坐在父母墓前,“我回來了,軍中便已料到你們不會等我太久”他無意間瞟到了自己破爛的鞋子,想起兒時母親常坐在牀頭編織着鞋子,雖然日子清苦,可那雙棉毛鞋始終是暖的。“我做好飯了,你們人呢?”在軍中的日子不好過,常來不及吃飯,吃的也是糠,回想起以前上山和哥哥一起摘野菜,母親炒野菜改善伙食,他到了那座山,他想看看那。

那山還是那山,永遠生機勃勃,不知名的野花無所謂的開着,兒時最愛的那一叢灌木還在,他坐下眯了一覺,恍惚間他看見幾個孩子玩耍着,吵鬧着,追趕着,最後的那個男孩停下了,衝他一笑,揮揮手。他從夢中驚醒,仍是歎氣,無所奈地向那個地方也揮揮手,似乎是向從前,向從軍,向家人揮了揮手,他釋然的放下了手,又攏了攏衣服,拍拍塵土,朝着更深的路口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漫無目的的走。

何處才是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