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是葬禮,其實也是這兒的一個風俗。誰家有老人去世了,都要把整個家族的人召到一起,然後一羣人再一起商量怎樣處理後事。
典型的農村老式建築,幾間小房子,前面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熙熙攘攘擠滿了人。
我站在幾位叔伯後面,看着他們抽煙,喝茶,聊家常,相互打趣,密集的皺紋和緩慢的動作多説明老人他們的年邁,也彰顯着他們的輩分之高。婦人在分配着應該穿的衣服,小孩子大多跟我一樣,站在父母的身旁,好奇地看着一切。眼前這滿院子的人,雖説有認識的,但大多都是未曾見面,不曾相識的,當然,這不曾相識只是對於我如此,至於我的母親,和他們聊得好不熱絡。
對此,我雖有些看不上眼,但對於這位我未曾謀面的長輩的逝去,我依然感到遺憾。
半天的忙活,終於將逝者送走。
相互幫忙做飯,桌子椅子擺滿這個院子,每個人都得在這兒吃飯,説是討個平安。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日
昨天突然被告知要請假半天,去參加一個叔伯的父親的葬禮,照做了,於是今天七點多就被叫去了。
糊里糊塗地踏進了門。
跟母親打過招呼,便找了個角落站着。
一聲哀嚎突然入耳,將我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幾個穿着麻衣的女人在一旁哭嚎,那聲音好不悽慘。只見她們可得雙眼紅腫,雙頰也因情緒激動而變得紅通通,她們一遍哭喊着“父親”,一邊用手抹着眼淚。我不覺皺起了眉頭。是挺感人的,但對於她們對於父親去世的悲傷,我只相信六分是真的,其它的,則是有做戲的成分在裏面了。這似乎是大多農村人的共同認知:哭嚎得越大聲,就越是對逝者飽含着極大的情感,特別當對象是長輩時,更顯得孝順。
過了十幾分鍾,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年輕的面孔。他們的言談舉止顯然與長輩不同,隨性,開朗,儘管也是我未曾謀面的,但終究給這沉甸甸的場合增添了一絲活氣。
於是開始招呼宗族的人了。
飯局散後,各自回去,但是程序還沒完。等到頭七是,參加葬禮的每個人還得再聚一次,俗稱“換紅”。等到那時,歷時七天的喪事才算結束。
國三: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