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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家名人故事:著名教育家徐特立的一生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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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而不厭講究方法

教育家名人故事:著名教育家徐特立的一生

徐特立出生在1877年。青年時期,他就酷愛讀書,認為讀書可以“明人生之理,明社會之理”。18歲時,為了謀生,他在做醫生還是當塾師之間選擇了後者,從此開始了“一生都教書”的道路。然而,他白天教學生讀書,晚上自己還要去拜先生學本領,因為“自己明理了”,才能“把所明之理教給學生”。

徐特立讀書時很講究方法,積累了一套自學經驗。20歲的時候,他準備讀八股文,參加那時候的科舉考試。有一次,他步行80里路,跑到長沙城裏,拜訪有名的陳雲峯先生,想請陳舉人看看自己的八股習作寫得怎樣。老舉人看過他的八股文,下了一個評語:尚有“一隙之明”。接着問他:為什麼不讀書,而要讀八股?陳舉人耐心地告訴徐特立:明清科舉考試製度所規定的八股文形式死板,是束縛人們思想、維護封建統治的工具。半年之後,徐特立又去拜訪陳雲峯,陳舉人這次送給他一把扇子,並在扇面上題寫了一段話:“讀書貴有師,尤貴有書。鄉村無師又無書,但書即師耳。張之洞《書目答問》即買書之門徑,《輶軒語》即讀書門徑,得此二書,終生受用不盡。”徐特立非常高興,馬上跑到書鋪買了《書目答問》和《輶軒語》帶回家,當做自學指南。以後,他再也不做八股文了,而把“讀書貴有師,尤貴有書”牢記在心。後來回憶往事時,徐特立很有感觸地説:“我一生知道讀書的方法,就得益於那位舉人先生。”

讀古書很費時間和精力,徐特立從不貪多,他遵循着兩條原則:一是“定量”,一是“有恆”。比如《説文解字》中部首有540字,他每天只讀兩個,計劃一年讀完。他認為光貪多,不能理解和記憶,讀了等於不讀。他在教中學生的時候,也是這本書,要求學生每天課餘記一字,兩年學完,有些學生偏要星期六同時學6個字,結果,到默寫的時候,多半人都寫不出來。他説這就是“不按一定分量、不能保持經常學習的害處”。

“不動筆墨不讀書”是徐特立的一句名言。在湖南一師教書的時候,他發現一般學生都存在這樣一個問題:閲讀時貪多求快,不求甚解。他就把自己長期刻苦自學得到的經驗介紹給大家。他認為,不怕書看得少,只怕囫圇吞棗不消化。他教育學生,讀書要注意消化,要學會思考並評定所讀的書的價值。他教給學生,讀的時候,要標記書中的要點,要在書眉上寫下自己的心得體會和意見,還要摘抄自己認為精彩的地方。這樣讀書,讀一句算一句,讀一本算一本。那時,他的學生中實行這種方法最堅決、最有成績的是毛澤東。他幾年中就寫了幾網籃的讀書札記,文學和思想修養水平提高很快。

徐特立讀《聯共黨史》的時候,開始書店只出了上冊,他就買了一本閲讀。後來聽説有了蘇聯版本的上下冊,他就借了下冊抄讀,因為是節抄,就要做詳細分析後再抄,結果,他對於《聯共黨史》下冊的瞭解比上冊深刻。於是,他再回來把上冊節抄一次。由此,他又得出了一個結論:買書不如借書,讀書不如抄書,全抄不如摘抄。

1919年,43歲的徐特立已經是一位在湖南省頗有聲望的教育家了。但是,當他得知蔡元培、李石曾等教育家發起了留法勤工儉學運動時,又積極地加入了這個行列。許多人表示驚訝,但是徐特立是慎重考慮後才決定的。勤工儉學的宗旨是“勤於工作,儉以求學,以增進勞動者之知識”,徐特立很讚賞這個宗旨,他説:“我今年43歲,不覺就到44、45,一混60歲就來了。到了60歲,還同43歲時一樣無學問,這17年,豈不枉過了日子?這17年做的事情,豈不全無進步了?到了60歲時後悔,那更遲了,何不就從今日學起呢?”於是,他放下教師的架子,以一名普通的老年學生的姿態,和青年們一起奔赴法國,去學新知識、新本領了。

誨人不倦忠誠事業

徐特立60歲的時候,在一篇3000字的自傳裏,提到自己“一生都是教書。從蒙館、初小、高小、師範、一直到高等師範,我都擔任過教員。在高等師範當教員時也沒有脱離國小校職務,因為我愛教國小生。”徐特立從寧鄉速成師範畢業以後,懷着“創造事業”的理想,就和兩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創辦了梨江高等國小堂。半年以後,徐特立應邀到長沙周南女校任教。辛亥革命以後,為了發展國小教育,徐特立白手起家,辦起了長沙師範。當時,為解決家鄉農民子弟求學問題,還自費辦了一所五美國小。後來,他又在湖南第一師範任教。參加革命以後,他在中央蘇區擔任教育人民委員部副部長,培訓掃盲骨幹,開展掃盲運動;又艱苦創業,辦起了中央列寧師範。在艱苦的長征途中,徐特立也沒有忘記自己教育家的職責,抓住每一個機會,教戰士們學文化,他的熱情、耐心使戰士們深受感動。

徐特立辦教育,有自己的主張,敢於向歷史的偏見挑戰。過去,學校的大門不向貧苦大眾開放,徐特立創辦長沙師範時,就大膽地招收了一個鐵匠和一個退伍兵,破了先例。這件事在教育界引起了一些人的閒言碎語,有人嘲笑他是補鍋的,還給他起了個綽號——“徐二鑥鍋”。徐特立反而很高興、很自豪。在教學實踐中,他平日最喜歡貧苦學生,他辦過夜校以給他們更多的受教育機會,知道他們並不缺乏聰明才智,從他們中間是可以造就人才的。

徐特立主張教育民主,注意引導和調動學生的積極性。他在長沙師範當校長的時候,當時14歲的田漢和幾個喜歡文學的同學,經常在自修室的窗户上貼一些打油詩,逗得人們捧腹大笑。其中兩首是學習藏頭詩的作法,把校長徐特立、老教師首之龍和黃竹村的姓名也嵌了進去。一首説:“特立狂濤駭浪中,寶刀血濺首之龍。”另一首寫道:“黃竹村中雞犬喧。”兩位老教師看後氣得渾身顫抖,要求校長嚴斥學生。徐特立安慰了兩位老教師後,就立即找來學生。田漢説:“我們對黃先生和首先生毫無惡意,是一時興起,開開玩笑,逗大家快樂。”徐校長確信他講的是真話,又覺得詩句中透露着學生的才智,便和氣地告訴他們:喜歡寫作是一件好事,只是不要把時間、心思花在遊戲筆墨中,最好寫些有意義的文篇,鍛鍊自己的才幹。校長的談話鼓勵了學生們辦《窗户報》的積極性。一時像後的春筍,幾乎每個自修室的玻璃窗上都貼出了窗户報。田漢辦的《祖鞭報》尤為突出,他用痛快淋漓的筆調,抒發了愛國愛民的思想。徐特立便經常把《窗户報》上的優秀詩文,轉載到自己編的《教育週報》上,老教師們的態度改變了,學生們更是高興。

徐特立不喜歡用強硬的方法管理學生。在任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師範學校校長的時候,他明確提出:“教育學生不應該用強制手段,更不應該用粗暴的態度。中國古代温柔敦厚的‘詩教’,今天學校教育中還用得着。”為了實行“詩教”,他在學生自修室通往教室的走廊上,懸掛了一塊大黑板,專門用來寫詩。有一次,他得知有一個姓湯的學生和一個姓餘的學生,拼命讀書,影響了身體健康,覺得很不好,就寫詩建議他們停學休息,同時也算對大家敲一下警鐘。詩是這樣的:

“我勸湯生並勸餘,勸君休業莫躊躇。為何瘦得皮包骨,不愛身軀只愛書。”

徐特立很注意節儉治校。有些教師上課,粉筆頭總是隨手扔掉。而徐特立見了,總要撿起來,留着自己上課、寫黑板詩時用。有些學生説他“小氣”。他就寫下了這樣一首黑板詩:

“半節粉條猶愛惜,公家物件總宜珍;諸生不解餘衷曲,反謂餘為算細人。”

讀了這首詩,説他“小氣”的學生明白自己錯了。發現有同學浪費飯菜,徐特立就找她們談話,並且寫詩教育大家;看到有兩個班的學生學習成績很突出,徐特立就寫詩鼓勵她們,説明女生智力並不比男生差……同學們每天都要去讀讀黑板詩,不論是表揚、批評,還是規勸,都是一次思想品德教育。徐特立給黑板詩起了一個總題目,叫做《校中百詠》。

徐特立也有嚴厲的時候,卻又與眾不同。一次,一個叫粟福基的學生鬧事,經過校務會議討論,決定給予開除處分。徐特立開始是贊成的,可是事後心裏總不踏實。他越想越覺得不能把粟福基推出校門不管,他想到這個同學學習不錯,也有組織才幹,不該輕率開除。他馬上派人把粟福基從家裏找來,跟他做了一番嚴肅、誠懇的談話,然後介紹他到長郡中學繼續上學。粟福基十分感動,後來成了長郡中學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

沒有字的教科書

徐特立“一生都是教書”,他自身的革命精神、高尚的情操和優秀品質被人們喻為“沒有字的教科書”,教育和激勵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學生。

徐特立斷指血書的故事是一本最感人的愛國主義教科書。1906年,他在周南女校教書,有機會閲讀了《民報》、《猛回頭》、《新湖南潮》等革命刊物,思想上發生了變化,積極從事革命活動,並指引學生關心國家和民族的命運。1909年的夏天,他應約在修業學校作時事報告。他痛斥了帝國主義在中國無所不至的侵略,列舉了一樁樁傳教士毒害中國人民的慘案,他越講越憤怒,慷慨激昂,聲淚俱下。忽然,他跳下講台,跑到廚房取出一把菜刀,當眾砍下自己左手的一節手指。他用鮮血寫下了:“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八個大字,表示對帝國主義的憤恨和雪恥的決心。因為流血不止,他暈倒了。事後,省內外許多報紙都以顯着位置報道了這一消息,徐特立的愛國壯舉教育了各界人士,激發了許許多多教師和學生的愛國熱情。

作為一位傑出的革命教育家,徐特立一生都保持着樸素節儉的優良品質,這是一本難得的修身教科書。早在湖南一師的時候,徐特立的生活節儉,就是全校聞名的。他的住處簡簡單單,沒有大皮箱,沒有大櫃,沒有什麼值錢的傢俱,有的只是破舊的書籍。當時,長沙教育界有一個風氣,中學教師被認為是有體面的人,出門都要坐轎子,顯示紳士派頭。可是徐特立卻從來不坐轎子。他在長沙師範當校長,又在一師兼課,兩個學校相距約10裏地,他每次都是往返步行。遇上雨雪天,他就穿着“釘鞋”,打着雨傘,夾着講義,從不缺課或遲到。一些教師看了很感動,慢慢地也都學着不坐轎子了。

1937年,徐特立領導着陝甘寧邊區的教育工作。黨中央剛進駐瓦窯堡的時候,當地只有一所學校。一天,徐特立去聽課,他穿着破皮襖,腰繫一根繩子,學校的教師還以為他是紅軍的馬伕,沒在意。第二天,徐特立又和董必武、馮雪峯一起去聽課。馮雪峯向教師們介紹了徐特立,教師們大吃一驚,原來那穿着極為樸素的“馬伕”,竟是邊區教育部部長。有兩首小詩描述他在延安時的儉樸生活:“延安諸老惟公特,生活簡單如老卒;粗布征衣常補綻,自煮瓜果充糧食。”“少騎公馬多徒步,不要隨從來照護。攜帶兩個冰饃饃,一天開會好幾處。”

建國以後,徐特立住在北京,物質條件好了,他依舊保持節儉的作風。他常對親屬説,生活上的簡樸,不僅可以省下錢來用於公共事業,更重要的是不脱離羣眾,鍛鍊人的革命意志,培養人的高貴品質。他的衣被鞋帽都是從延安時一直穿用到解放後,只要能補的,他就堅持不換新的。後來,他同意添置一套料子服和一雙皮鞋,平時也不穿,只是因為要經常出席一些重要宴會和參加外事活動的需要。他在飲食上也十分簡單,一直愛吃五穀雜糧和蔬菜。開始,他和中央宣傳部的部分工作人員住在一起,房子很舊,也較擠,孫輩回家就睡在辦公室的地板上。1952年,組織上要給他蓋幾間房子。他幾次表示不同意,説等將來生產搞好了,人民生活富裕了再考慮。後來經過多次説服,並將修建費減去了1/2,他才勉強同意。他住在香山時,很少一個人坐小車。他跟警衞員算過一筆帳:汽車、汽油是用實物或黃金從國外進口的,從香山到城裏,來回幾趟就把一箇中農的全年收入跑掉了。後來進城居住了,他還常常以步代車,保持了優良傳統。

1968年11月28日,91歲的徐特立老先生因病去世。他是一位偉大的師表,他為中國教育事業奮鬥的一生,永遠為人們緬懷,被人們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