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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家名人故事:世紀老人巴金的故事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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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四川成都人,祖籍浙江嘉興。原名李堯棠,現代文學家、出版家、翻譯家。同時也被譽為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最有影響的作家之一,是20世紀中國傑出的文學大師、中國當代文壇的巨匠。巴金晚年提議建立中國現代文學館和文化大革命博物館。

文學家名人故事:世紀老人巴金的故事

巴金被人們稱為“世紀老人”。一位詩人王火在《敬壽巴老百歲》中寫道:時光如水,巴金是金。真心真愛,深意深情。大智大悟,舉重若輕。大作大家,淡泊寧靜。曲奏南薰,霞煥椿庭。人歌上壽,仁者遐齡。立言立德,益世益民。如鶴如鬆,長壽常青。百歲翩臨,華夏集慶。海上人瑞,天際有星。

出於對客死他鄉的巴恩波同學的紀念,寫了一個“巴”字,作為筆名的第一個字。1958年3月,巴金在《談〈滅亡〉》一文中説:“我的筆名中的‘巴’字,就是因他而聯想起來的,從他那裏,我才知道百家姓中有個‘巴’字。”筆名應有兩個字組成,另一個用什麼字好呢?正頗費躊躇時,詹劍峯走了進來,見他似在思考什麼,便詢問原因。李堯棠如實相告,並説要找個容易記住的字。詹劍峯是個熱心人,見桌子上攤着李堯棠正在翻譯的克魯泡特金的《倫理學》一書,指指説:“就用克魯泡特金的‘金’吧。”於是李堯棠爽快一點頭:“好,那就叫‘巴金’,讀起來順口又好記。”隨之便在“巴”字後邊寫了個“金”字。

巴金少年時期的故事

當人們一提起溥儀,誰都知道,他是我國清代時的末代皇帝!可是,一提到李道河,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當今文壇泰斗巴金的父親。當然,就更不知道他是清代廣元一個最知名的末代縣令!

清代宣統元年(公元1909年),五歲的小巴金隨同父母親離開成都,沿着古驛道坐轎、騎馬、乘船,來到了廣元縣。這兒山明水秀,北望秦嶺、南視劍門,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的誕生地。

在父親的衙門裏,小巴金的生活帶着許多奇幻的色彩。他從小跟父親走過川北廣元不少的高山大川,看見過好些不尋常的景物。僕人轎伕之類的下人幾十個,來自四面八方,相識的、不相識的都和平地生活着。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旦觸怒主人就不知道第二天會怎樣生活下去。這些都引起了小巴金對他們的同情,他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了他童年的一部份,深深受到僕人們的熱愛。他還常在馬房裏、轎伕的牀上、煙燈旁,看瘦弱的老轎伕抽大煙,敍述他青年時代的故事;和“下人”們圍在一起烤火,席地而坐,聽敍述劍仙俠客的故事。就這樣,一度時期小巴金夢想長大以後做一個俠客,沒有家庭,一個人一把劍飄泊四方,劫富濟貧……

巴金的父親在廣元縣被人稱為“青天大老爺”,在二堂公案前審理案件時,小巴金偷偷地看見他的父親穿一身奇怪的衣服,兩邊站了幾個公差,手裏拿着竹子做的板子。當聽到威嚴的吼聲,小巴金就知道在審理案子了,就趁機跑到二堂上去,悄悄站在公案的旁邊。看跪在下面的犯人。有時,在審問過程中小巴金見到父親的臉色變了,或聲音變了,緊接着父親就會猛地把桌子一拍,大聲喝道:“你胡説,給我打)於是三四個差人把犯人按倒,脱下褲子露出屁股,差人便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打個不停。然後犯人總愛説:“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啊)?差人停住了板子説:“稟告大老爺,已經打了一百一了。”犯人的屁股早已由紅變成紫色,出了血,爛了皮肉。最後招了還給大老爺謝恩。有時,有的犯人再捱打時依舊喊“冤枉)小巴金心想“放了他吧)後來,他把這件事告訴母親。一個下午,房裏沒有別人的時候,小巴金的母親温和地對父親説:“你以後問案,可以少用刑,人都是父母養的。聽犯人的叫聲心都緊了,一晚上沒有睡好覺,你不覺得心裏難過嗎?”從那以後,小巴金就不曾看到父親對犯人用重刑了。但是打板子的事還是時有發生。一次,過年時,僕人們在房裏推牌九輸銀元,小巴金的父親派人捉賭,把賭具全丟進了廁所裏。把賭頭劉升和何師傅抓了起來説:“這還了得,把賭場設在衙門內”,並吩咐差役把跪在地上求饒的劉升和何師傅打了二十個板子,才勉強了結此案。

廣元山高林密,雲深處常有虎豹出沒。一天夜裏,廣元山區有一個獵户抬來一隻老虎,帶着一臉惶恐地對老爺講,他進山打獵,只想獵狼、豹、狐,卻不想誤殺萬獸之王,未存心打虎,不敢冒犯虎威,怕虎對他報仇,沒想到竟打死了一隻吊睛白額大蟲,沒辦法,才把死虎獻給“父母官”以減輕罪過。巴金的父親甚為感動,給了獵户許多錢,留下了這極不尋常的禮物。後來,死虎在衙門裏躺了一天,才被剝了皮肢解。從此後,小巴金的父親便多了一張虎皮作椅坐墊,而且常常有人到巴金家中要虎骨粉泡酒當藥吃。最後,只剩下虎的頭骨放在桌上,有時小巴金的眼花了,會恍忽地以為是一隻活虎來了,嚇得他尖叫着連連後退。三十年後,巴金還記得小時候在廣元見過老虎的老虎骨形狀和獵人説話時的惶恐表情。他回憶説:“老虎死了後,還能使人害怕、受人尊敬,象老虎這樣的猛獸,值得熱愛……”

??巴金一家在廣元時,住在衙門內的三堂裏。最初巴金同母親睡在一起,那是一架清代的雕花架子牀,夏天掛的是羅紋帳,冬天則換上白布帳,室內方桌放一盞圓燈盤,長頸項的柚油燈,燈草點燃時偶爾還結個黑燈花,然後畢剝地炸開,又重新燃成明亮的燈火。

??書房是在二堂這邊的一間小屋,窗外便是花園,由巴金的父親聘請了一箇中年先生任教,學生是巴金和他的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共五人,而服侍他們的老書僮是六十多歲的賈福。教書的劉先生很温和,面貌也很和善,而且教學有方。每天早晨,學生一進書房就先給老師行禮,而老師則帶着微笑點點頭。巴金和他的三哥同坐一根板凳,老師教認方塊字,讀《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這個老師從來不罵人,巴金有時背不出書,先生也不生氣,只是叫慢慢地重讀,直到背得整個課文。因此從小巴金便十分喜愛書房。劉先生很能幹,能繪地圖、能畫圖畫,同時還畫出了小巴金夢想的有山、有洞、有獅、虎、豹的驚險、美妙的圖畫。

??巴金的母親對子女的教育也花費了許多心血。在廣元的日子裏,她給巴金和兩個姐姐、兩個哥哥親手裝訂了小白紙本,差不多每天都親自給孩子們手抄一首娟秀的小字的詞。晚上,巴金在桐油燈前的方桌旁靠着母親讀寫和背誦小本上的詞,後來他深情回憶説:“這是我們幼年時代唯一音樂。”

錢就是用來買書的

巴金胞弟李濟生曾談起四哥愛書、買書的情況:“説到他最喜愛的東西,還是書。這一興趣從小到老沒有變。在法國過着窮學生的清苦生活時,省吃儉用餘下來的錢,就是買自己喜愛的書。有了稿費收入,個人生活不愁,自然更要買書。‘1·28’日本侵略軍的炮火毀去了他的住處,收藏的書也隨之毀了。習慣已成,興趣所在,書慢慢地又積累起來。去日本小住1年,就買了許多英日文版書帶回來。有的名家作品他會不遺餘力地蒐集各種文字的譯本。住屋幾乎全放滿了書。解放後搬了家,房子寬敞了,書架、書櫥也隨之增多增大。書房內四壁皆書,客廳內也順牆壁一溜立上4只大書櫥,連走廊上、過道上也放有書櫥。一句話,無處不是書了。”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巴金一家生活已很拮据,只剩下57元銀元。蕭珊從菜場買來價廉的小黃魚和青菜,用鹽醃起來,晾乾。每天取出一點,就算全家有了葷腥蔬菜吃了。這兩隻菜,竟然支撐了全家半年的伙食。

一天傍晚,樓梯傳來巴金沉重的腳步。蕭珊和養子紹彌迎了上去,只見他提着兩大包剛買的書,氣喘喘的。蕭珊問道:“又買書了?”“嗯,當然要買書了。”巴金回答道。從來就十分尊重,也什麼都依着巴金的蕭珊,這時説了一句:“家裏已經沒有什麼錢了。”巴金問也不問家裏到底還有多少錢,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就説道:“錢,就是用來買書的。都不買書,寫書人怎麼活法?”

第2天,他又帶着孩子們去逛書店了。

稱自己的作品百分之五十是廢品

文人多自尊,多輕狂,多自以為是。世上少有讚歎別人的文人,更鮮有批評自己的文人。所謂“文人相輕”,不僅有道理,而且是一個普遍現象。

巴金卻説自己“不”。這個“不”,不是他在《隨想錄》中對自己靈魂的拷問,而是對自己的文學成就,文學生命:他説,他的作品,百分之五十是廢品。

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人民文學出版社擬出版《巴金全集》。起初,巴金不同意。編輯王仰晨幾次來滬做説服工作,被王仰晨的熱情和決心打動,一年後巴金終於同意了。

巴金為何不同意出版他的《全集》?巴金説,編印《全集》是對自己的一次懲罰。因為,他認為,他的作品百分之五十不合格,是廢品。

為慈善事業不遺餘力

2005年1月5日上午,上海市文聯發動上海文藝界近300位着名藝術家和文藝工作者向海嘯災區捐款,得知此消息,剛剛度過101歲生日的巴金託人兩次共送來6萬元,代表這位老作家前去捐款的人留下的簽名卻是“上海作家李堯棠”,這正是巴金老人的真名。

1985年,四川省作家協會給省委省政府寫了報告,要求恢復巴金故居。巴金知道後不同意,説:“不要恢復故居,如果將來要搞點紀念,可以在舊址釘一個牌子,上面寫作家巴金誕生在這裏,並在這裏度過了他的童年和少年就行了。”

1986年10月,巴金連續用三封信“申明”他的意見。巴金在信中寫道:“我想談談故居的事,一直沒有工夫寫出來。我的意思就是:不要重建我的故居,不要花國家的錢搞我的紀念。”“關於故居的事就這樣説定了。不修舊宅,不花國家的錢搞這樣的紀念,印幾本《選集》就夠了。”

2002年,出席巴金國際學術研討會的一些代表,又提議修建巴金故居,四川省委也很重視,但仍然被巴金拒絕了。

“文革”結束後,有關部門將巴老在“文革”中被查抄的解放前全部稿費積蓄人民幣25萬元發還給他,巴老當即捐出15萬元,作為他所倡議建立的中國現代文學館的第一筆基金。從那以後,巴金凡得到稿酬、版税或文學獎金,全部都捐獻給了現代文學館、上海文學發展基金會或者“希望工程”。

粉碎“四人幫”以後,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些巴金過去的着作,巴金心裏很不安,便關照出版社不要給他寄稿酬。出版社如何處理這筆錢?在黨委會上,大多數人主張以巴金的名義設一個編輯獎。知道巴金肯定不會同意,於是,在向巴金轉述黨委意見時,就説建議把稿費用來幫助那些生活困難的編輯或作者。果然,巴金很快回信,説道:稿費就用來幫助作者吧,“設立獎金我不贊成,我反對用我的名字。”

1993年,巴金90歲誕辰時,四川省作家協會打算以巴金的名字設立基金會和文學獎,巴金又是堅決不同意。巴金專門致函四川省作家協會,再次表述自己的意見:“我一向不贊成以我的名字建立基金會、設立文學獎。”

1998年,巴金獲得第四屆“上海文學藝術獎”的一筆鉅款,即以“一個老人”的名義捐獻給了災區;近十多年以來,他幾乎每年都要給“希望工程”辦公室捐款,捐款額累計達到了50多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