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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素材之人物篇——徐志摩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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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

作文素材之人物篇——徐志摩3000字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許給你的,我從沒收回,只是,從今以後,它再沒地方存放了!”

“吾將用吾一生之精力追求吾之真愛,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最是那一低頭的温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寒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沙揚拉娜。”

“人生就是一次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驚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寫給徐志摩

那一天,你輕輕的走了。你乘着風,悄悄地飛向了蒼茫的雲深處。

從此,地上的人們再看不見你春風似的笑臉,再品不到你純淨如泉的真,再感覺不到你火焰般的情。

從此,你不再在悽清的深山中望月,你不再在沒有方向的風中尋夢,你不再在黑夜裏黯然的埋葬希望,你不再在沉寂裏傾聽自己的心一瓣一瓣凋落的聲響。

輕輕的你走了,在那一天。

你果然化做了一片雲,飄向了自由,飄向了安寧,飄向了無蹤。你果然化做了一顆星,駛向了黑夜,駛向了光輝,駛向了永恆。

不明白,是命運捉弄了你,還是你捉弄了命運。

你是一隻飛蛾嗎?凝聚了生命的全部執着與熱情,只為了那一團絢麗的火苗。你是一朵雪花嗎?滿含了前世今生的期盼,只為了在一隻温熱的掌心上消融。

你流淚了嗎?

在這滿是草的土地上,你不該是一株潔白的花;在這滿是沙的海灘邊,你不該是一粒晶瑩的珍珠;在這滿是星星的夜空中,你不該是一輪皎潔的月亮。

是的,你是傻。這怯懦平庸的人間,存不下彩虹一樣的綺麗的夢。這安分守己的世上,容不得水晶一樣精美的理想。

是的,你不應該痴。純美的愛情如同康河的夕陽中的金柳的倒影,永遠無法握入掌心。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的淚會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湧出來。

沒有和西天的雲彩作別,你走了,你悄悄的走了。

你像一顆絢爛的流星,一瞬間劃破了沉悶的天空;你像一葉小舟,用優美和沉沒使波瀾不驚的幽水變的生動;你像一隻夜鶯,用歌唱和憂傷捂慰着無數孤獨的心靈。

你,是真正的詩人。你用你的心,你的情,更用你短暫的生命寫了一首悽豔的詩。

幾十年後,對着長滿了青草的墳,我默默的猜着你的眼神,你的笑容。

你是否睡得安穩?你是否如願的做了康河裏的一條水草?你是否知道這天空還是原來的天空,這松林還是舊時的松林,只是這世界已不同,猶如滄海幻成了桑田,而桑田裏沒有了彩虹似的夢,沒有了帶露的草花,沒有了像你一樣痴傻的人。

我仰起頭,用我潮濕的眼睛望着天空。天空裏,有一片雲,正悠悠的飄着,那是你嗎?

那一定是你,因為我聽着了一個聲音:“我將於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徐志摩——一隻舞蝶

冰心説,徐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是的,志摩是一隻蝴蝶。

在詩的天地裏是一隻輕靈飄逸,潔如瓊玉的舞蝶。他以翩然的舞姿舞出同樣輕靈、飄逸的詩行。那輕揮的衣袖是人間別離時最美的畫面,已定格在每一顆柔情的靈魂裏;那“一低頭的温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是他以一個舞者細膩的情懷擷取的世間剎那的珠影,它至今仍温柔着別離者的眼眸。那寧願“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的快樂的雪花,是他以赴火的舞姿對愛的吟哦。現代詩壇這個大花叢,因有了志摩的舞姿而更繽紛了。

志摩是一隻舞蝶,是一隻在愛裏燃燒的舞蝶。他以火熱的詩燃燒着自己,也燃着林徽因。文字綺麗如籠煙霞、容貌驚鴻照世的徽因感受着他火一樣的情,且亦以火之熱烈相迎,讓自己沉醉於人間四月天。可是,最後,徽因怕自己的生命因愛而被燃盡,選擇了逃離,痛苦的逃離。徽因離開激情燃燒的志摩,選擇了篤實求進的樑思成。這樣的選擇,對於志摩,或許真如他所説“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那麼對於徽因來説又是什麼呢?或許也該是命吧。她若與志摩相攜,中國詩壇會多一位詩人,但是,建築史上定會失去輝煌的一頁!

志摩於陸小曼,也是燃燒的舞蝶。如果説,他於徽因來説,舞得悽美的話,他於小曼則舞得沉重。當愛摻進柴米,曾同樣有火一般熱情的小曼倦了。小曼移情於他人了,小曼頹廢了。可是,志摩仍以他燃燒的生命力挽小曼於水火。為了小曼,他輾轉於京滬,將在兩地大學賺來的錢都寄給小曼揮霍,可是,小曼卻視之不甚惜啊。志摩如此,沒能棄小曼而去,是為小曼的病體,更是因小曼昔日的恩情。志摩説過,小曼若能奮進,哪個不低頭,這其中包含多少愛憐與痛惜!是啊,小曼若真的奮進,中國會多個詩人,會多一個畫家。可是,小曼卻不珍惜那自己以背離世俗的抗爭才得來的幸福,竟然讓美麗的愛情、生命之花迅速枯萎,何等可悲!

志摩説過:“悄悄是別離的笙蕭,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是啊,當志摩在愛的路上舞得累了的時候,真的就悄悄地離開了,以沉默告別了34載的紅塵愛恨,沒有一句別語,只有那一聲巨響為他送行。

一隻蝶,生命短暫。雖沒能如蜂收穫甜蜜,卻啜飲了人間的甘露,並給這個世界留下了絕美的舞姿,志摩便如此。我想他擁有這些也該滿足了吧。


林徽因心中的徐志摩

6月10日是林徽因的誕辰,這使我想起了她年輕時與徐志摩的一段情感,在翻閲了她的有關着述之後,使我加深了對徐志摩的瞭解並充滿了對徐志摩愛的讚美。今特寫此博文以紀念林徽因,同時緬懷她心中的徐志摩。

志摩走了,原本想留着生命去看更偉大的事蹟,但還是不情願地走了。帶着對林徽因的無盡思念,帶着聆聽那場建築美學演講的渴望走向了生命的盡頭。他一生來之匆匆、去之匆匆,就像俄羅斯着名詩人普希金一樣的英年早逝,一樣的詩意昂然,一樣的殉之以情。一個天才詩人在世間的一切作為以及人生的步履也許都有定數,也許都是玄機,但我們是不能多説什麼的,尚且我們並不知蒼天在志摩的生死之際給了他怎樣的一種暗示,我們只是在一遍遍地默唸志摩在臨行前説過的一句話:“飛機是很穩當的,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運命。”然而事實就是這樣突然的、不可信的、殘酷的擺在了我們的面前。甚至不給我們一點預告,一點準備,一點點希望的餘地,他就突然闖出了這個世界,沉入永遠的靜寂。

死亡往往對於死者並非的不幸,對於生者才是真的不幸。這消息猶如一根針刺猛然戳在了林徽因的心上,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會是命運的安排,因為志摩是前來參加她的建築演講而在空中遇難的。一種從未有過的落寞使她悲痛萬分,她第一次感到人類在與命運抗爭面前所表現出的力量脆弱,智慧有限。否則這麼一個近情、近理、和藹、優容、具有偉大同情心的人何至於説走就走,她在憂傷中堅信,志摩是帶着小孩子似的浪漫天真,帶着那美麗詩意的信仰進入到一個新的旅程。他是去遙遠的天際看雨後的彩虹,或去廣闊的宇宙空間觀測星宿,也極有可能在太空的銀河系研究領會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也許還有美術、音樂、數學等諸多緣份在內的這些在他一生中極感興趣的東西陪伴着他,然而對林徽因來説最難堪的莫過於這永遠的靜寂,以及昏暗苦楚沒有一點點光明的思念他的日子。

始終微笑和藹的志摩確實走了,我們失去的不止是一個朋友,一個詩人,我們失去的是人世間無論在中國或外國都不輕意有幾個的極難得可愛的人格。志摩的一生極坦蕩,極具同情心,無論是對了解或不瞭解他的朋友,或是曾經排斥過辱罵過自己的人,只要他知道有情感的存在,他都能理智地表幾分同情,他認為人類各種的情感動作都有它的不同,價值放大了的人類眼光,同情是不該只限於我們劃定的範圍內。過來的一切都證明他是對的,而反過來看他自己的一生卻很少得到人們的同情。雖然志摩在詩壇上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但在生活情趣,道德休養方面卻不時地受到指責,令人茫然的是一個出沒於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前後的大詩人,在接受了東西方文化的雙重教育之後,甘冒社會之大不韙爭他的戀愛自由這除了顯示出非凡的勇氣與魄力外,也是志摩個性聚集的體現。他能有什麼錯?只可惜人們並不理解並不同情。事實上志摩是比我們都認真,他對林徽因愛情的執着追求虔誠到傻氣,到痴!而利害輕重他自有他的看法,與林徽因共同的文學愛好,共同的藝術情感使他脱離了尋常的原則,力主掙脱封建婚姻的束縛,尋求自由之婚姻。這就是志摩,也只有志摩才能作出這所謂的“有背於中國人現在為人的道德”的事情來。其實他的所作所為是對東方封建婚姻理念的一種突破,也是對現代新婚姻理念的一種嘗試。雖在情感上屢屢不得人們的同情,但他痴情未改的精抻卻比我們活着的人都更熱誠,更天真,比我們對萬物都更有信仰,包括對精神、對人、對靈、對自然、對藝術!

半個多世紀的風雨過後,林徽因與徐志摩的情感光環比任何一個時代都更光彩照人,這是因為徐志摩是那個時代天才詩人的代表,而林徽因則是被胡適稱之為“中國第一女才子”的奇女子。如果把文學與建築做為林徽因生命的一個整體,那麼失去徐志摩無疑是失去了她文學上的一半,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説林徽因與徐志摩的感情是遠遠超出了戀情與友情的氛圍,而是更高層面上的一種默契。

志摩的離去是林徽因心中永遠的痛,為了永久的思念,林徽因寫下了《悼志摩》這篇不朽的散文,這是林徽因對徐志摩感情流露的最真實寫照,也是她生命中最為輝煌的一部作品,充滿了對徐志摩的愛戴與敬仰,極充分形象地概括了徐志摩的一生,使我們看到了那段鮮活的歷史和一個真實的徐志摩,他偉大人格的魅力在林徽因的筆下被描述的淋漓盡致。我仰慕林徽因的才貌,崇尚她的事業,更相信她的眼力,我熱愛她心中的徐志摩!

徐志摩,塵埃深處,一曲憂傷的布魯斯

徐志摩被認為是悲劇的,其悲劇的原因大都認為是來自他的英年早逝。

生命的終結無疑是最大的不幸,一個浪漫主義詩人,在空中結束了他短短卻極富傳奇的一生,這與眾不同最後的消亡,也那麼震撼人心,那麼澎湃地在多年以後,依然深深撞擊在人們的心頭。

可我認為,他的悲劇,並不是因於他僅於三十五歲的生命,我甚至認為,在飛機撞擊地面煙光激起的那,他會發出一聲生命的禮讚。雖然,在他浪漫無邊的思想裏,可能還有着太多無法放下的牽掛。

徐志摩作為一個詩人,作為一個遊學歐洲的學者,深受西方當時人道主義思潮的影響。人道主義似乎成為他馳騁中國南北,縱橫青春歲月的一柄鋒芒畢露的劍。他是理想主義與浪漫主義,唯美主義和人文主義的完美結合。他迎合了詩人那顆天生充滿靈性、幻想、唯美浪漫的心靈。

這也是早期的青春的徐志摩之所以熱烈激情的一個重要原因。此時的詩人的詩是明亮、熾熱、充滿了戰鬥的號角。正如他在《為要尋一個明星》中寫道:“我衝入這黑綿綿的昏夜,為要尋一顆明星;為要尋一顆明星,我衝入這黑茫茫的荒野……這回上天透出水晶似的光明!”二十年代,當人道主義在西方漸至興起,人性和人文也在中國逐漸復甦,當五四運動的新文化鼓吹着民主自由和人性解放。而此時徐志摩已不滿足在北京大學的學習,繼而轉向歐美。此時的詩人,正懷着一顆“救國”、“興邦”、“新民”、“立民”的偉大理想,此時的徐志摩可謂激情四射,“活潑浪漫、詼諧風趣。”他的詩風浪漫而唯美,華麗而誇張,那鋪陳的語句如飛瀑流泉,那濃烈的情懷,讓人無法抵擋。

1921年,16歲“人豔如花”的林徽音,在浪漫的霧都劍橋與徐志摩不期而遇。這個妙筆生花,才情通透,純如白雪,美如鮮花叢中一輪明月的純情女孩,點燃了詩人一生當中最明媚最陽光最燦爛的慾望和理想之火。林徽音美麗的容顏、飄飄如櫻花飛揚的才思,符合了詩人關於愛最完美最圓潤的定義。林徽音無疑似一個神仙妹妹款款降臨人間的姿勢那麼驚天動地、驚心動魄的出現在了詩人二十四歲的青春裏。一個唯浪漫是求的完美主義詩人,再也無法拒絕這位內外兼修美麗純情少女那不可抵擋的魅力。

他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情網,象一個困在情網中的囚徒,不可自拔。雖然其時的詩人已有了第一個妻子張幼儀,而林子也有了生命中無法舍下也是最終她攜手一生的男人,徐志摩恩師梁啟超之子,樑思齊。

那場風花雪月的異域的戀情,成就了文學史上一段不可磨滅的經典,他們最終天涯相隔,無緣牽手的結局,也成就了徐志摩一生一世直到生命最後的鐘敲響的剎那也都無法釋懷的大悲大傷。

雖然,後來的徐志摩,對陸小曼愛得瘋狂和窒息,愛得山窮水盡,但我一直認為,在詩人短暫浪漫傳奇而充滿悲劇的一生中,只有一個女人才是他的最愛,才是他一生一世都要用心去珍藏,去呵護,去懷想,去痛苦和憂傷的過往,那就是林子。

最終擱淺在康河柔波里的愛情,是詩人一生都無法釋懷的痛。詩人對陸小曼幾乎失去理智的愛,恰恰是他鮮血淋漓的最真實的寫照,是他將對林子的愛情全部轉移到陸小曼身上,與其説他用心血和淚水浸潤成的《愛眉小札》是寫給陸小曼的,我情願認為,是寫給他的夢中情人,林徽音的。

支離破碎的愛情直接影響着徐志摩的心情和創作風格,他經歷了從當初的激情滿懷充滿了五四的戰鬥精神,開始了向情愛纏綿的轉變,比之先前的創作,社會意義有所削弱,失去了那種勃勃進取的精神,而流露出了更多的憂鬱情緒。

1922年,在林子回國奉命與樑思齊成婚後,飽嘗思念之痛,被愛傷得體無完膚的徐志摩,也結束了其海外遊學的生涯。

在他多情卻灰暗的歲月裏,另一個女人陸小曼似一團冬天的火,炙烤着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他在給陸小曼的情書寫道:“即使眉你有一天(恕我不可能的設想)心換了樣,停止了愛我,那是我的心就像蓮蓬似的栽滿了窟窿,我所有的熱血都從這些窟窿裏流走——”,他在接下來的信中寫道:“但我所最要知道的是,眉呀,我是否你‘完全的必要’,我是否能給你一些世上再沒有第二人能給你的東西,是否在我的愛你的愛裏你得到了一生最圓滿、最無遺憾的滿足?”詩人那種熾烈的愛戀躍然紙上,呼之欲出,今天讀來依然讓人心潮澎湃,有種不可扼制的強烈的心動。

我無法説此時的徐志摩是不愛陸小曼的,陸小曼豔麗的氣質是可以深深打動詩人那份浪漫主義情懷的,但我更加偏向的認為,陸小曼此時更多的是填補了林子走後徐志摩內心那種深不可測的悲哀與孤寂。

愛表現得愈深,傷愈痛,有誰能夠懂得詩人那顆愛着傷着卻依然血流如注的心?有誰能夠懂得只有一個女人自始至終一直深深佔據着詩人心裏最柔最軟的角落,頑強地將愛的無可奈何漫延成一生一世血色山河?

當愛的激情漸漸消退,當徐志摩關於林子的種種愛的幻慰如天邊一道彩虹在風雨過後絢麗至極卻最終無影無蹤,當陸小曼這個曾經的天使終於背判了詩人那如太陽滴血般的愛情,移情別戀時,加上他人道主義理想在當時的中國踐道受阻,而當時的中國革命也正處於低潮,一個心懷天下,卻又唯美多情的詩人,其理想的大廈轟然倒地,視愛為生命的的詩人再也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詩人的思想和情緒已趨向頹廢。其在詩中寫道:“為什麼這到處是憔悴,這年頭活着不易!這年頭活着不易!”他在《殘春》的詩中寫道:“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運命,喪鐘似的音響在黑夜裏叮嚀,你那生命的瓶子裏鮮花也變了樣,豔麗的屍體,誰給收殮?”詩人關於愛的破滅和絕望從《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中》可見一斑:“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負心,我的傷悲。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裏心碎!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裏的光輝。”詩人的無助,徘徊與悲哀,通過一唱三歎的形式,表現得淋漓盡致。

所以,我堅持認為,當徐志摩的詩歌由激情轉變為憂鬱甚至頹廢時,其在詩歌的表達上卻達到一個登峯造極的地步,他把自己一手開創的新月詩派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對後世的詩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1931年的一天早晨,35歲的徐志摩與陸小曼告別,為了生活,為了能夠賺足陸小曼抽鴉片和奢侈的生活支出,他不得不去應胡適的邀請去北京大學任教。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那個季節的冰期與詩人心靈的冰期一樣的綿長。那個早晨有着淡淡的陽光,那個早晨有梅花靜靜的綻放,浪漫唯美內心卻無比憂傷的徐志摩,看着舷艙外廖闊的天空,此刻他在想起什麼,是曾經讓他靈魂顫抖的林子?還是現在背判愛情背判了他的,妻子眉?

他一生唯美是求,為何到手的卻只是一件外表華麗卻輕飄如塵埃夢的衣裳?

當生命的絕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詩人是痛苦地呻吟,還是快樂的禮讚?

我似乎聽到詩人在唱:“我死了的時候,親愛的,別為我唱悲傷的歌;我墳上不必插安薔薇,也無須濃蔭的柏樹;讓蓋着我青青的草,霖着雨,也沾着露珠;假如你願意,請記着我,要是你甘心,忘了我。/我再也不見地面的青蔭,覺不到雨露的甜蜜;再聽不見夜鶯的歌喉在黑夜裏傾吐悲啼;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我也許,也許我記得你,我也許,我也許忘記。”

我親愛的的詩人,我浪漫唯美憂傷的詩人,你是否在唱這樣一首詩時,落淚了,今夜,當我再讀這樣憂傷的詩句時,眼眶漸漸潮濕,我的屏幕前一片模糊。

今夜無法入睡,我在讀你浪漫的詩句,我在遙想着你那場驚心動魄卻鮮血淋漓的愛情。

窗外是死般的寂,屋內是憂傷的布魯斯。

我親愛的詩人,在塵埃的最深處,在我凌晨孤單的守候裏,你正從那個遙遠的冬天走來,就象一曲緩緩淌過的布魯斯。

藍調的,憂鬱的,浪漫的,卻穿越時空的美麗着,不絕迴響。

“最是那一低頭的温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甜蜜的憂愁——”


走近徐志摩

秋晨,從陽台遙望,那遠方的青石路上飄過一團輕綠,細眼望去,原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走過,那細碎的,輕盈的身影,彷彿平靜湖中的荷葉上忽然停立的水蜻蜓。不禁使我想起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温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我仰慕他,不僅是他的詩文,還有他豪放不羈的性情,那種情致,絕非偶然,而是心靈深處自由的釋放,他是浪漫的,對生命的理解很特別,喜歡在文字中領受他的浪漫與孤獨,敬佩他的至情至性,這位真正為實現自己理想的奮鬥者,用自己所有的歲月都在超越世俗,他不僅有才,而且有情。

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着:“愛,自由,美,”他,為詩歌而生,為愛情而活!在中國的二三十年代,曾愜意遨遊在詩文的海洋中,寫下了中國近代最優美的詩句,讀他的詩文,才領受了文字誕生的真正意義,那深邃的,睿智的,飄逸的詩句傾倒了我,使我留戀往返。

其實最令人着迷的是他的愛情,對愛與自由的信仰就註定了他會有悲劇的人生。年少時,在媒妁之言的婚姻中苦苦掙扎,而後遭遇了刻骨銘心的愛情,一位叫林徽因的女子在異鄉英國與他相遇,真正的愛情來了,他為愛而痴狂,只可惜她不是歸人,只是過客,是讓他終生魂牽夢繞的行者。他們僅僅擁有了一段美好的人間四月天的傳奇!多情的詩人寫下着名的詩文:“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是互放的光芒,”超凡的女子則呢喃道,“認識這玲瓏的生從容的死,這飄忽的途程也就是個美麗美麗的夢,”這就是他們愛情的註腳,這段悽婉的愛情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一直照耀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二十八歲時第二次愛情發生了,他的愛人是北京名媛陸小曼,也就是後來稱的小眉,當時她已為人婦,這是一次驚天動地的愛情,世俗道德的討伐使他們無處躲藏,於是兩手相握直面暴風雨,寫下愛的宣言,“愛,你跟着我走,聽憑荊棘把我們的腳心刺透,聽憑冰雹劈破我們的頭,你跟我走,我拉着你的手,逃出了牢籠,恢復我們的自由。”這一次,這位感性的詩人超越了自我,命運成全了愛情。

但一個人對生活有敏鋭的感觸就會註定是不幸的,那小眉不似他心中的純美,也不會迎合他文人的品味,於是愛成了糾纏,成了恨,他為此黯然傷神過,迷惑過,但勸慰自己説,“我將茫茫人海中防尋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這是他對自己宿命的解釋。

在三十六歲時,他因去聽林徽因的講座,飛機在濟南出事而亡,果然就應了林的那首:“玲瓏的生從容的死,這飄忽的途程就是個美麗美麗的夢,”他夢囈般默然而去!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是(再別康橋)中的傳世名句。他真的就什麼都沒有帶走,把所有的都留在了人間,他的文與情,孤獨與困惑,他棄了這紅塵中的煩擾,飛揚到能給予他愛與自由的地方去了。胡適先生説:“他的一生是愛的象徵,愛是他的宗教,他的上帝,”這就是浪漫的新月派詩人徐志摩,一位真正為自己活過的人,用空前絕後純粹的人文信念註解了自己生命的途程,他美麗的康橋是浪漫和才情的極至。他,成就了人世間詩與愛的經典!


與徐志摩的心靈對話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第一次讀到你的清麗柔婉的詩句,如遠方的青翠竹林送來的悠悠短笛,撩撥着我年輕易感的心靈。從此一本《徐志摩詩選》,便成為我無言的朋友,帶我走進你那飄逸空靈的世界。

捧起你的詩集,猶如聆聽天籟之音,好似觀賞高山流水。我感覺自己似乎飄浮在潔白的雲朵上,我的心變得透明瞭。我依稀看見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你佇立船頭,仰望劍橋母校,清風吹皺康河道道柔波,吹開你幽幽的思緒。看到你含情脈脈,舉手輕搖,在一聲聲甜蜜而憂愁的“珍重”聲裏,悄然辭別“最是那一低頭的温柔”……

你是大自然的驕子,你曲折而浪漫的人生旅途就是一首平平仄仄的抒情長詩!

你如山中一條蜿蜒奔騰的溪流,永遠飛濺着、奔流着,奔向更為壯闊的人生海洋。1918年8月,你懷抱尋找濟世良方的理想踏上了大洋彼岸,開始了漫長的求學之路。從哥倫比亞到倫敦、劍橋,你一襲青衫,衣袂飄飄。你貪婪地吮吸着羅素、狄更生等西方哲人的思想營養,沐浴着羅曼·羅蘭、泰戈爾等文壇巨匠的智慧之光。康橋是你的精神依戀之鄉,“大自然的優美,寧靜,調諧在這星光與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靈”,湧起你澎湃的詩情。你的一首首牧歌式的心靈輕唱,洗去人世的浮華,散發出人性最真最純的感動,永遠飄蕩在我們心裏。讓乾燥的空氣變得濕潤,讓枯萎的生命變得蓬勃,讓沉睡的心靈得以喚醒!

你是個理想主義者,愛、自由、美,就是你想擁有的全部人生。你認定一個沒有理想的民族是一個註定要滅亡的民族。於是,你大膽撰文聲援北京學生聯合請願,呼籲保全學潮裏那一點理想的星火不滅,讚美那拿人格頭顱去撞開地獄之門的精神。你説:“我是要給這沉悶的社會捅開個小窗。生活應該是藝術品,生活的貧乏必然會導致藝術的貧乏。”於是,你把學生帶出教室,走入大自然的課堂,在明媚的陽光下,在和風的愛撫裏,在青青的草地上,講拜倫,論雪萊,談人生,想未來。詩人的激情和浪漫賦予你瀟灑如神、風流倜儻的雅韻。

你的愛情亦如你的浪漫與執着,你説:“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這是你為自己短促一生留下的註腳。“尋求靈魂伴侶”讓你在茫茫人海、滾滾紅塵中經歷了三段感情,交錯於三個典型女子的生命之間,她們共同鑄造了你詩人的性格,演繹了你不凡的人生。就連你的死也是那樣壯烈,如一首慷慨悲壯的悼亡詩。那迷濛的大霧,那淋漓的大雨,那猛烈的撞擊,那燃燒的烈焰,無情地毀滅了你天才的詩魂,恍惚中聽見了你跨越時空,為我們輕輕捎來一句“沙揚娜拉”,帶走了一片最可愛的雲彩!

或許,你“翩翩的在空際雲遊,自在,輕盈,你本不想停留,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你的愉快是無攔阻的逍遙”。令人痛心的是,你卻永遠地飄遊不歸了,像劃過天邊的美麗的流星,留給中國詩壇永久的傷感。在這個人心浮躁、詩人難覓的世界,我依然能感受到你永遠活潑的、跳動的詩心——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雪花的快樂》)

志摩,我願摒棄一切的虛榮與浮華,循着你飛揚的方向,傾聽你那顆純真的詩心!


徐志摩

志摩,你遠去了。那是隔代時間的無法逾越的距離,但見重重山,重重水。

也許是夢裏。我分明看到你梳理熨帖的小分頭,金絲邊鏡片後面藏着深情的眼睛,在注視着什麼?一片薔薇色的薄霧,遮掩着黑暗,或者光亮。

你説:“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絕非偶然。你違心地願意人們最好忘掉你,其實,你還是希望你的愛要永遠永遠地記得你。

我無法忘記,當我年輕的時候,當我少年的心被愛情充滿,在我的體內,藴發了一炷小小的火焰,稱之為無韻的詩,稱之為盲目的愛。志摩,你並不是轉瞬即逝的雲彩,而是雲頭裏的雲雀。灑落光瀑和驟雨似的,一瀉美妙的歌音。

你的臉色是蒼白的,如同你的《新月》,那彎彎的一鈎,也許有點兒嫩青,可有時候成熟得讓人吃驚。你穿着長袍,腋間夾着一冊精裝的英國浪漫詩人的原版詩集和新出的波特萊爾《惡之華》的英譯本。你將波特萊爾關於散文詩的名句,翻譯成“志摩式的華麗”。

我早早地抄摘在我那紙質發黃的筆記本里,若模仿當今新發明的流行語——我不大懂得為什麼要這樣説,我應該是你不折不扣的“粉絲”,像羅丹名作醜老太婆那樣的令人退避三舍的老“粉絲”!

我和我已故的江南好友,曾學用京白完整地背誦你最長的長詩《愛的靈感》,還有寫於意大利而愛死在中國的《翡冷翠的一夜》。

志摩,你存活在祖國的母語中,因為你的詩語言的創造,有穎悟母語之美的自覺,天才般地在那無邊豐饒的土地作深度的耕耘,給母語的白話化增添一些原色以外的補色及多種調和色。你按着新詩中內在的秩序和節奏,把握母語從整體到局部的肌理效果,追求一種平衡與張力。

那時,大家都使用過你的一個詞:翡冷翠,是歐洲古老城市的譯音嗎?

翡冷翠,三個漢字,一首詩,半支歌,組合成統一色調的畫面。

彷彿投入火中的印度綠玉,在美人的心中冷卻。

我記得歐洲遊時,到意大利的佛羅倫薩。酒店裏我要了一客檸檬冰砂,非液體也非固體,像雪又沒有顆粒。真是沁涼的精緻、皎白、細潔,猶裸足浸泡在被水纏繞的嫩草中,一陣遊絲般的戰慄通遍全身。

莎揚娜拉!志摩,你遠去了。你給我們留下了語言的盛宴。

唉,那詩的魔方,我至今在徒勞地拼裝。


初讀徐志摩

——初度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個夏天,不再炎熱。手中握着的《再別康橋》,封面上是一座灰色的古老的橋和“徐志摩”三個字。

這個七月,初讀徐志摩;這個七月,走近徐志摩。

懷着好奇的心情翻開那張薄薄的書頁,油墨的清香撲鼻而來,那是20年代的味道,因為放置了太久而多了些許的苦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黑色的鉛字,它們不同於普通的文字,因為它們的主人名叫徐志摩。“坐到了文壇金字塔的頂端,文字在他的筆下才真正有了生命,帶給讀者的是莫大的喜悦。”

作為作者,徐志摩成功了。他的文字不同於那些華麗辭藻的堆砌,那是心靈深處萌發出的真諦,那是他心路的歷程,是他更為醇厚、凝重、深刻的感受、領悟和啟迪。他的文字是美的:和諧、細膩、流暢,像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他的文字也是深刻的,不是一般世俗的心所能理解的,只有真正痴迷於文學、醉心於文學的人才能領悟到他詩歌中與眾不同的過人之處,才能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也許真正的美、真正的文學是不能被世俗的語言、世俗的認識所概括的,正如同真正的徐志摩,只能用心去感悟,用心去理解,用心去體會。

徘徊於徐志摩的詩篇裏,我感覺自己似乎漂浮在潔白的雲朵上,世界上的一切,不管是美好的、醜陋的、歡樂的、痛苦的,還是善良的、萬惡的都盡收眼底。我的心越發地貼近這片土地、這個世界,我的心變得透明瞭,飄浮在天的最高處,一切都明亮了。

“我是天空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絕唱》:讀徐志摩

“他唱,直唱得旅途上到處點上光亮,層雲裏翻出玲瓏的月和斗大的星。”(徐志摩《車上》)

——題記

一篇《再別康橋》使我遇見了志摩,也愛上了志摩;一部《人間四月天》令我體味了志摩,也感觸了志摩。於是在假期我與好友一起拜訪了徐志摩故居之海寧小洋房。

光亮人生

一句“他唱,直唱得旅途上到處點上光亮,層雲裏翻出玲瓏的月和斗大的星”在我嘴裏被反覆地吟誦着。這正如志摩那短暫的生命,雖然艱辛坎坷卻耀眼奪目,傳奇多彩。

垂髫啟蒙的時候:他有紮實的古文功底,在國內外均取得優異的成績;郁達夫先生在《志摩在會議裏》中寫到:“那個頭大尾小,戴着金邊近視眼鏡的頑皮小孩,平時那樣的不用功,那樣的愛看小説——而考起試來或作起文章總是分數得的最多的一個”;我似乎看見了一個虎頭虎腦,戴着金邊近視眼鏡的小男孩,認真地捧着小説津津有味地讀着,伴着稚氣的模樣,淘氣的鬼臉,漂亮的文章,得意的笑容……乘風歸去的時候:康橋的離別千愁萬絮,卻無失那份內心純淨的熱愛,不因傷感而削減康橋的美麗,只是淡淡的憂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林徽因那流星般瞬逝地愛情一度使志摩懦弱了,頹廢了,消沉了,字裏行間無不佈滿了失落與無奈,但卻不失風流瀟灑的風度和超脱爽快的氣質。魯迅先生曾批判説他文筆輕飄飄的,但是我覺得如果在寫苦悶思想時筆調沉重,那會顯得更壓抑、沉悶的,那也失去了作文章本身的意義——抒感。

曲折之戀

毫無感情的與張幼儀之姻使志摩出走異鄉;激情與拋棄並行的林徽因之戀使他心碎不前。幸好,老天總算對志摩不偏不倚,使他與小曼才並一雙。當時社會上對他們的結合批罵不斷,證婚人梁啟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諷刺味證婚詞(“……願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結婚!”)都未阻礙他們的愛情。我尚且還不能深刻理解什麼是誓死不虞的愛情,但也許志摩對小曼真的做到了。

今天的這座小洋房就是志摩的父親徐申如為他們新婚所建造的。望着銅製的燕牀,尚新的衣櫃、衣櫥,望着洋氣十足的沙發、靠椅,我看到衣鏡中的自己笑了,有種欣慰的感覺、幸福的感覺,我想他一定在過去的某個時間與我相處同一個位置,一同細細咀嚼這種味道吧。

被冷落的女人

當徐志摩的顏色被眾人刻畫成多彩斑斕的同時,當陸小曼的顏色被塗染成迷奇豔麗的同時,有個女人卻被冷落在一個角落裏,可她卻是偉大的!張幼儀,一個傳統的中國女性,一個受父母做主而嫁給素不相識之人的女人,一個由封閉柔弱走向進步幹練、一個與丈夫離了婚卻還幫他顧家的女人,難道這還不夠偉大嗎?在參觀到她的房間時,我聞到了清蕭的孤獨感,與新婚燕房相比,這兒少了份洋氣,少了份舒適,更主要的是少了份關愛。我有點無奈:兩難,愁!志摩也許也有這種感受吧!

踏出徐志摩故居,我又立刻轉過身小佇了一會兒,忽地,我猛得抬起頭:啊,萬里無雲啊!不過,還是輕輕地默唸了一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