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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大學入學測驗作文熱點素材——浙大海歸博士塗序新跳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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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素材】

2010年大學入學測驗作文熱點素材——浙大海歸博士塗序新跳樓之死

9月17日,在浙江大學任講師的一名海歸博士留下6頁遺書後跳樓自殺。在跳樓前6天,他剛提交了申報副教授職稱的相關材料。網絡盛傳浙大曾給該博士口頭承諾,卻未能履行。這位博士在遺書中説,“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

【相關材料】

意外的抑鬱

他遺書裏説當初決定下得草率

無從考證塗序新博士是否也有相似的心理落差。據他的親屬轉述,他告訴家人,工資是按副教授資格發放。

塗博士出事前,他的工作仍在按部就班進行,並擔任了2009級本科新生班主任。然而,不為人知的是,也是在8月,他開始焦慮,並開始服用藥物幫助睡眠。

塗博士的學術潛力已經部分得到了證明。用Googlescholar(谷歌學術搜索)可以搜到他發表的6篇學術論文,其中3篇發在SCI核心期刊。塗的研究,集中在巖土工程的計算方法和模型領域。在國內大搞工程基建的背景下,應有廣泛的應用前景。

在他的妻子和至親眼裏,塗博士一直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在芝加哥朋友眼中,塗博士對人熱情寬厚開朗,對學術潛心追求。高中同學在回憶時,也無法把他和焦慮聯繫起來,在沒有丁俊暉的年代裏,只有小混混才打桌球,而塗博士的桌球技術是那一幫同學裏最好的。

可以確定,即使焦慮過,塗博士在8月還沒有絕望。9月11日,他還在學校“專業技術職務聘任系統”中填寫了申報副教授的相關信息。

然而6天后的9月17日凌晨2時,塗博士從11層樓頂跳下。留下6頁遺書,遺書裏,他沒有責怪任何人。不知何故,他留下了這樣一段話:“在此時刻,我認為當初的決定下得是草率的,事後的發展完全沒有預計,感謝一些朋友事前的忠告。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雖然因我的自以為是而忽視。”

猜測

職稱與墜樓

網絡盛傳浙大曾給塗博士口頭承諾,但卻未能履行,學校認為指責不合常理。

從9月11日填報申報副教授信息到9月17日跳樓,塗博士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的死,最初是由分管浙江大學玉泉校區治安工作的派出所介入調查的。記者諮詢了杭州公安局西湖區分局政治處,一位負責人告知,兩天後,派出所詢問了他的朋友、親人、鄰居、學校,警方排除了他殺嫌疑。

9月底,建工學院的網站上掛出了塗博士的訃告,解釋了塗博士的死因———“因病”“墜樓”。浙大説,這是最後的調查結論,目前善後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但學校沒有具體解釋“因病”和“墜樓”為何會聯繫在一起,他們説,這涉及塗博士的個人隱私。

塗博士死後,各種猜測仍然在網絡上發酵。有歸因於學校,有歸因於家庭,有歸因於博士的心理素質。人們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揣摩、猜測。網絡盛傳浙大曾經給塗博士口頭承諾,但卻未能履行。

對這種指責,浙大覺得不符合常理。

建工學院黨政辦公室科長金衞勇告訴本報記者,塗博士出事後,他們專門查看了學院和他來往的E-mail,都是“教職”字樣,沒有出現“副教授”。

人事處副處長朱曉芸向記者介紹,“教職”的意思是,塗博士在海外有兩年的博士後研究經歷,按慣例一進校就至少是講師。至於能否拿到副教授職稱,則要看9月的評定。浙江大學一年有兩次高級職稱評議,第一次是5月的特評,專門針對海外歸國人員,第二次是在9月,針對全校教職員工。

但不知何故,塗博士沒有報名參加5月的特評,一些信息表明,他認為參加9月的評定更有把握。

而塗博士“因病墜樓”正好發生在9月職稱評定期間,距離他填寫申報信息不到6天。輿論普遍猜測,他的死是否和提前知道了評選結果有關,是否有人提前找他談過話。

學校有關方面否認了兩者之間可能存在聯繫。建工學院説,9月上旬只是報名,工學部還沒有公佈文件,確認評選標準。

工學部是由土木、材料、環境等工科院系的資深專家組成,是相關院系高級職稱評定的責任機構。巖土所所長陳雲敏正好在這個機構擔任副主任。他也否認有人能左右評選結果,他説,職稱評定是民主評議,不是誰能説了算。

至於是否有人在職稱評定前後找塗博士談過話,已無法考證。人事處説,參評應該是塗博士的權利,誰能找他談話讓他不要參評?令他們感到惋惜的是,按照塗博士的條件,評副高職稱並非沒有把握,或許按正常的程序他是能評上的。

9月中旬,塗博士診斷出抑鬱症,遺書裏,他沒有責怪任何人,他説,我只想安靜地離開。

不知何故,他留下了這樣一段話:“在此時刻,我認為當初的決定下得是草率的,事後的發展完全沒有預計,感謝一些朋友事前的忠告。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雖然因我的自以為是而忽視。”


高危羣體

他們從小就承擔了太多社會期望,而以世俗觀念看,他們中的很多人並未立刻接近成功。

從歸國到墜樓,不過3個月,塗博士就從逐漸焦慮到抑鬱。他的死已經由浙大上報教育部。

9月29日,塗的追悼會在杭州殯儀館舉行。他是金華人,他的朋友、親戚、同學從金華趕來,把大廳擠得滿滿的。他所在的建工學院部分領導、師生也參加了追悼會。

追悼會上,當着所有親朋好友和同事的面,何晶泣不成聲。追悼會的第二天,是女兒三歲生日。何晶希望,親友在女兒懂事之前,幫她為孩子編一個美麗的謊言。耐人尋味的是,在她斷斷續續不多的言語中,她特別強調了塗序新發表的3篇SCI核心期刊文章,他的成績是任何人都不能抹去的。

塗博士從小到大都是家庭的驕傲,家族弟妹學習的榜樣。失去這個兒子、弟弟,他的父母、姐姐痛不欲生。他們不敢相信他已經離開。他的姐姐現在還無法正常上班。妻子也沉浸在悲痛中,和女兒度過了一個最難過的中秋節。

同在建工學院的一位年輕同事為他感到異常惋惜。這位年輕老師也同樣是拿着低薄的薪水,年近而立,從小到大揹負了太多希望,卻仍然無法回報父母。

浙大黨委宣傳部部長沈文華説,塗博士剛回國,適應環境有一個過程。學校讓他當新生班主任,還讓他參加一些學術會議的籌備工作,正是幫助他適應。但從事後看來,對他的關心還是稍微少了一點,沒有注意到他的狀態。他説,如果本校畢業,還有一個現成的朋友圈子可以傾訴。塗博士事件後,對青年教師會有更多關心輔導,特別是對從外校來的年輕教師和年輕海歸人員。

塗博士所在的建工學院開始找年輕教師談話,讓他們有什麼困難要和學院説。

年輕海歸併非人們通常想象中的弱勢羣體。他們有知識有文化,也有前途。然而事實是,他們也是一個高危羣體。他們從小就承擔了太多社會期望,而以當代中國社會的世俗觀念看,他們中的很多人也許並沒有立刻接近成功。

S現在香港某所高校當博士後,她和塗博士同一年出生。她説,他們這一代人從小是好學生,卻錯過了中國社會的高速發展。她特別能理解塗和他的妻子。

追悼會第二天,正好是塗博士女兒的三歲生日,孩子還遠未到懂事的年齡。鮮花叢中的父親形容瘦削,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她似乎認為,父親只是睡着了,還會再醒。

但她的父親塗博士永遠不會醒了,父女有一張合影,孩子坐在父親肩膀上,臉上寫滿笑,塗博士兩手緊緊抓着孩子的腳,笑盈盈地望着鏡頭。這樣的合影今後不會再有。塗博士只能在照片上看着女兒慢慢長大。

老同學追憶“他是我們中的牛人”

“土匪”是他國中時的外號,我曾經聽他説,到了大學,他升級叫做“屠夫”了。一個身高和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帥哥攤上這麼個名字還能沾沾自喜,應該知道他是一個樂觀通達的人。隨便説一下,我的綽號叫“無賴”,但我卻是小雞肚腸耿耿於懷,誰這麼叫我都會咬牙切齒一番的。

他是一個刻苦學習的人,但不是一個死讀書的人,這點毫無疑問。如果説拋開他碩大的耳朵和手腳外,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他的毛筆字是自小一直到大學都沒有停止(練習)。還有就是球打得好。我説的球是枱球。在我們那個年代,那個沒有丁俊暉和傅家俊的時代,打枱球是街頭混混才幹的事情。我永遠記得在海淀圖書城附近,一干同學打枱球被“土匪”涮得一塌糊塗的場景,他那謙虛的得色至今我還能回想起來。要説玩,他是一個會玩的人。簡單地説,他是我們那批人中的牛人。要説吃,他也能吃,一次請客帶我們去清華牆外的一個曬麥場,7元錢一斤的涮羊肉吃得人人肚圓。一個會玩會吃的牛人倘若又是年年清華年級第一,世界頂級的美國西北大學土木博士,那算不算一個super牛呢!順便説一句,這小子口才和筆頭功夫那也是一流的。倘若説一定要挑個毛病的話,如果他覺得他有道理,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還有就是,他愛臉紅。


【相關評論】

海歸博士死於大學的“大師夢”

《華商報》10月22日報道,9月17日,在浙江大學任講師的一名海歸博士留下6頁遺書後跳樓自殺。在跳樓前6天,他剛提交了申報副教授職稱的相關材料。網絡盛傳浙大曾給該博士口頭承諾,卻未能履行。這位博士在遺書中説,“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

期望與現實的落差、回國後沒有科研可做、每月除去房租只剩下2000元、超高的房價……等等,被認為是海歸博士自殺的原因。令人關注的是,他是浙江大學“1311計劃”引進的1000名學術骨幹之一,這就讓人納悶:引進的“學術骨幹”,回國後為何難以開展科研?為何待遇如此之低?

浙大的“1311計劃”其實已透露出答案,據悉,“1311計劃”團隊的組成是,100位大師,300位核心人才,100個創新團隊,1000個學術骨幹。我不知道那位博士回國前,是否根據這些數據做過算術。這裏不妨簡單算一下,100位大師,按每位年薪50萬計算(22日的《楚天都市報》報道,武漢大學準備引進10至20名傑出人才、80至100名學科帶頭人,最高年薪可達百萬元人民幣,50萬年薪只是武漢大學的一半),就是5000萬,再按每位科研啟動經費200萬計算(對“大師”來説,這實在算不了什麼),就是2個億。也就是説,僅100位“大師”就要花去兩個來億。還需要繼續計算300位核心人才和100個創新團隊嗎?這一路算下來,算到學術骨幹,留下的資源就可憐得剩那麼一點點了。

媒體的報道,也揭示出“計劃”的主體是大師們:位於浙大紫金校區的教師宿舍區裏,還預留着近百套沒有出售和分配的住宅。不過,那些都是給“大師”們準備的。100位大師,好大的氣派!可問題是,放眼全中國高校,有多少真正的大師?分析今日一些高校的“大師”人物,水平不一定是“大師”,條件待遇卻一定是“大師級”;更有眾多“大師”級人物,多處兼職,處處領薪,早先浙大傳出的院士課題組論文造假案,當事的院士,是浙大聘來兼職任院長的,每年到校工作時間不長,連自己署名發表論文也“不知情”,不知浙大是否給他“大師級”年薪?

在高校的“大師情結”之下,幾乎所有的資源都朝少數的“大師級”人物集中,普通的教師,只有跟在“大師們”、“準大師們”之後打工,賣苦力,拿着餬口的工資。學術的理想和激情,在不能自主的科研中,漸漸喪失,所能生出的“理想”就是,有一天媳婦熬成婆,擠入“大師”隊伍,然後擁有學術資源的配置權,再讓一幫年輕人幹活,自己坐享其成。也有的年輕人接受不了現實,比如這位博士,發出“殘酷、無信、無情”之歎,做出極端之舉。

有研究表明,物理學、化學、醫學、經濟學等諾貝爾獎獲獎者取得成果平均年齡為40。16歲,35歲取得成果最多。並指出,一生中黃金創造期大致是26歲至46歲年齡段。因此,重視為青年學者創造良好的學術環境,是國際上的共識。在美國的博士教育中,幾乎很少有博士沒有全額獎學金的,讀博士期間,博士們就不為自己的生計擔憂,全額獎學金足以讓他們全心投入研究。而獲得大學教職之後,一個普通講師就可以獨立開展研究,可以指導博士生。

我國高校近年來辦學資金越來越充裕,但是,青年教師的生存狀態並沒有好轉,原因就在於學術資源的配置,掌握在行政權、學術權擁有者手中。與國外大學一校之內教授待遇相差不大不同,國內高校不同學科、不同學術頭銜的教授,待遇相距很遠,有的甚至達10倍,更不用説普通教師與那些“大師級”教授的待遇差距了。

在中國高校的“大師計劃”之下,有為的青年學者要麼陷入焦慮,要麼走上“運作大師路線”。這樣的大學大師夢,也可能只是做夢了。這次海歸博士的自殺,能否驚醒大學的美夢呢?

從塗博士之死看橫在“海歸”和國人之間的那道鴻溝

這幾天來,海歸博士塗序新墜樓自殺事件在海內外華人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有人唏噓,有人扼腕,有人撰文抨擊國內高校管理體制不透明及黑箱操作,更有人大聲疾呼中國日趨盛行的官本位及學術圈子的不正之風,不知道已經或行將把多少人推向絕境。

想想塗博士之死之所以引起如此眾多的關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是一位“海歸”。海歸作為一個特殊羣體被國人當作話題來議論,應該只是近十年的事。儘管在八十年代就有學子學成回國,但那時真是鳳毛麟角,而正因為尚屬稀有之類,才會被國家大樹特樹為典型和榜樣,因此而受到特殊禮遇,所以也才會有陳章良,等等。今非昔比,如今的海歸從數量到規模都已經在真正意義上形成了一個社會羣體,這麼一大羣人,如果仍然奢望什麼特殊禮遇,顯然是不那麼現實了。反觀國人對海歸又是持着怎樣的心態呢?

其實,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看國人對海外華人持有怎樣的心態。説一件小事,記得八十年代中期,某影星(當時在美國留學)被邀請參加有一年的春晚,她一上台開口便説:“你們中國人有句俗話………”(具體內容已記不大清楚了)。就這短短的一句話,使全體國人譁然。當時自己也屬國人之列,聽她這句話也特不順耳,對呀,你才出去幾天,就對着我們説“你們中國人”,這心也變得忒快了點吧。那時幸好沒有互聯網,不然就憑咱國人罵人的本事,還指不定把她罵成個什麼樣呢。一件小事,卻足以使人認識到在海外華人與國人之間的確橫着那樣一道看不見卻感覺得到的鴻溝。

説到鴻溝,我們每個人都不會陌生。在任何一個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由於所屬階層的不同,由於種族的不同,由於價值觀念的不同,甚至由於性格及處世方式的不同,都會造成人們彼此間的陌生感,久而久之,鴻溝便因此而形成了。

如果要深究海外華人與國人之間的鴻溝到底是怎麼形成的,我不説您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想八九十年代的中國那叫一個窮,那時的海外華人那叫一個風光噢。咱國人除了羨慕,還是羨慕。當然不乏有人羨慕至極便生嫉妒,嫉妒至極便生出忿忿不平。這道鴻溝由於咱中國人對於貧富的敏感而日漸其深。這時假設咱各過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可是你海外華人若選擇了海歸,那麻煩也就來了。

這裏給你講一個海歸老姐的真實故事。記得九十年代初,單位裏回來了一位海歸(其實那會兒還沒海歸這個詞),她是在美國拿了個碩士學位,也許是因為個人的緣故又回到原單位。當時聽説上級領導有意要提拔她,原因嘛,除了她個人的能力之外,與她的海歸身份也不無關係,那時的海歸還真是寥寥無幾。可底下那些中層領導一聽就炸鍋了。“憑什麼呀,我們在這辛辛苦苦地工作,而她去美國舒舒服服地逛了今年,喝了幾瓶洋墨水,今天跑回來,就要比我們高一籌啊?”“對呀,要是她有本事,就該在美國混,混不下去了,跑回來還充什麼人才!”直到今天,我都不會忘記當年那些老頭老太婆們的嘴臉。唉,人哪,為了生存或者生存得比別人更好,那踩踐起別人來可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即使是知識分子讀書人也不例外。在這種羣情激憤的大氛圍下,那些想提拔她的領導也不敢斗膽包天,不得不重新考慮。可憐這位海歸老姐,終究是寡不敵眾。儘管與那些同齡人相比她有些才華,也十分敬業,但是她自始至終都沒能逾越那道鴻溝,因為她不肯改變自己,也不肯向現實的社會環境低頭。

縱觀今日之中國,經濟發展了,人們富裕了,國人對於海歸的心態是不是就有所改變了呢?筆者有一位朋友自德國某大學拿到了本專業頂尖的博士學位,又在那裏做了幾年的博士後,於五年前回國受聘就職於某大學為教授,不過至今都不是博導。聽他的同學談起他,都嘖嘖地為他惋惜,據説如果他不出國,恐怕早就是博導了。他的那些留校的同學,科研成果平平,可人際關係挺熟,幾乎都混上了博導。還好,我的這位朋友想得開,沒像塗博士那樣去走絕路。可聽聽他的同學又是怎樣評價他的:這老兄,留洋都留傻了,連腦子都有點德意志了。看來土鼈是永遠要盯着海歸的了,即使你表現得大智若愚,人家也會另有説辭,誰讓你曾經有過與人家不同的海外經歷呢。橫在國人與海歸之間的這條鴻溝是很難消除的,特別是在職場如殺場的今日中國。

如此看來,作為海歸,必須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必須認識到在你尚未“歸”來之時,國人早已將你劃為另類,這就像當年給知識分子戴上個“臭老九”的帽子以有別於工農大眾一樣。所以,你的全部努力理當是努力跨越那道鴻溝,直至徹底消除那道鴻溝,與國人融為一體。任何驕傲自滿的情緒都是要不得的,除非你做你自己的老闆。人在無法改變社會的時候,就只好改變自己。這話聽起來有點消極,但卻是人在現實面前無奈的選擇。

其實,這種思想早在十年前就聽一位海歸講過。他説:你可千萬別把自己在美國呆過當回事,你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別冒洋詞,別説洋話,你要處處表現出和人家一樣。當時讀那篇文章,還以為作者是在搞黑色幽默,今天看來,這確實不失為經驗之談啊。

塗博士的逝去令人深思。真不知道何時何日國人才能不再區分是否是海歸,才能以平常心來看待從海外回國謀職的人們。想想大家都是華夏兒女,有什麼鴻溝不能消除的呢?


應知道痛在哪——從塗博士之死想到

浙大講師、博士塗序新,今年6月從美國芝加哥回國,因對評職稱失望,從焦慮到抑鬱,歸國後三個月也就是9月17日凌晨,從浙大11層樓頂一躍而下,結束了32歲的生命。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感覺是震驚,第二個感覺還是震驚。

一、塗博士之死給我們帶來的巨大傷痛

塗序新出生於知識分子家庭,高中畢業保送入清華大學水利系,之後全獎學金就讀於美國西北大學土木工程系,6年後拿到博士學位,留校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兩年。業內權威評價塗博士的學術潛力已部分得到了證明。用Googlescholar可以搜到他發表的6篇學術論文,其中3篇發在SCI核心期刊。塗的研究集中在巖土工程的計算方法和模型領域,這在國內大搞工程基建的背景下有廣泛的應用前景。美好似錦的前程在向他招手。

筆者不想象一些文章那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無端地指責浙大什麼內幕,猜測什麼學術圈的“殘酷、無信、無情”,自己想死,神都拉不住你,其實塗博士之死就是一個個案;筆者也不想象一些文章那樣,揣測什麼這位塗博士有什麼別人不知、自己心理又難以擔當的苦痛亦或隱情,那無異於對死者的褻瀆。

人已經死了,國家少了一位雄姿英發、才華橫溢、前途未量的棟樑,20年寒窗毀於一旦,父母的希望,妻子的深愛,還有那未啟蒙的無助的三歲愛女……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人死豈能復生,痛哉惜哉,悲哉哀哉,情何以堪?

二、痛定思痛,我們應該知道到底痛在哪裏

抑鬱這個詞,已經聽得太多,成為好多人表達自己目前心情不好的一種説詞。抑鬱持續時間過長、又無法排解,便形成抑鬱症。從醫學上講抑鬱症是一種常見的精神疾病,在西方被稱為“藍色隱憂”,主要表現為興趣降低,情緒低落,過度悲觀,思維遲緩,對身邊的事情缺乏主動性,經常性的自責自罪,飲食和睡眠水平極差,總是擔心自己患有各種疾病,嚴重者可出現自殺念頭和行為。

資料顯示,在我國抑鬱症發病率高達3%-5%,目前已有2600多萬人患有這種疾病,已經與發達國家統計結果相近,發病者尤以北京、上海、深圳、廣州等大城市高壓力憶、高競爭環境下的白領人士居多,更值得指出的是,那些社會、家庭擔當沉重、心理壓力過巨而不堪的高級知識分子發病率最高,他們常年處於亞健康狀態,這種身心疾病、心理障礙已成為高級知識分子的多發病和常見病。讓人深感遺憾的是,目前國內地、市級以上的醫院對抑鬱症識別率不到20%,現有的抑鬱症患者只有不到10%的人接受了相關的藥物治療。

我們看鏡頭前大家調侃崔永元的抑鬱,崔永元有時也自我調侃。讓我們簡單解讀一下崔永元的抑鬱過程,相信再沒有人笑得出來。為了辦好《實話實説》,他沒白天黑夜地查資料,和同事商量節目風格、策劃話題、挑選嘉賓、與嘉賓交流、起草台詞。錄製現場他要根據現場情況見機行事,既要把問題問到點子上,還要顧及嘉賓和觀眾的情緒和現場氣氛,精神極度緊張。他整夜地失眠,第二天起來頭重如墜,極度疲憊,痛不欲生,苦苦掙扎,他無數次問自己“我還能堅持多久?活着太苦,不如一死了之。”

塗博士已逝,我們只能從表面上談笑風生、內心苦苦掙扎的小崔身上,去略略解讀一下博士之痛,略略解讀一下中國高級知識分子之痛。

三、痛定思痛,我們應該懂得以後如何不再痛

也許筆者孤陋寡聞,至今沒有聽到、沒有看到國內對高級知識分子這方面情況的權威統計。筆者有一些知識分子朋友,他們經常掛在嘴邊上的就是深深地、時時地感覺情緒低落、興趣索然,無端的苦惱憂傷和悲觀絕望,大有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感覺。一位大學副教授朋友是筆者摯友,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他經常説,在獨處時經常出現幻覺,白天頭暈、而且經常有痛的感覺,總是全身無力,失眠已是家常便飯,他也多次找醫生,甚至為此到過省城,可診斷均為神經衰弱,吃了好多藥也無濟於事。他不是個內向的人,卻總是被憂傷和絕望的情緒所包圍,無法破解,難以自拔……

行文到此,筆者愈感沉重。是呀,我們總是強調提高知識分子待遇,提高他們的工資,改善他們的居住條件,儘量滿足他們工作上的需求。但我們惟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對他們精神上進行關愛,對他們由於重負而產生的心理上的缺失進行彌補,對他們最容易生產的心理疾病給予日常的關注和及時的發現……

國內外研究表明,抑鬱症正在向青年精英蔓延,在中國,青年精英們從小就承擔了太多來自社會和家庭的期望,他們因為優秀而負重,因為出色而不堪。中國的高級知識分子,特別是年輕的高級知識分子已經成了心理疾病的高危羣體。

在妻子和親人眼中,塗序新博士自信、熱情、寬厚、開朗、事業心強,無法把他和焦慮、抑鬱聯繫在一起。可他的悲劇並非毫無徵兆:如果在8月份,也就是塗博士開始產生焦慮,並開始服用藥物幫助睡眠時得到關注,或者學校有一次這方面的例行檢查,也許……

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一篇新聞講的是一位留學與美國西北大學的博士塗公序新學成歸來,在浙江大學任職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之後於公元2009年9月17日他採取了一種極端的辦法拋開妻兒於不顧草草的結束了自己32歲的生命--跳樓。在他長達六頁的遺書中留下以下的文字:“在此時刻,我認為當初的決定下得是草率的,事後的發展完全沒有預計,感謝一些朋友事前的忠告。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雖然因我的自以為是而忽視。”看完此篇報道於我心有慼慼,更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關於塗博士自殺的原因,我不知道,也不願妄自猜測,只不過在某些論壇上很多網友的留言讓人心寒。大抵是諸如“心理素質不行,以為自己是博士就了不起了”之類,還有人説塗博士在SCI上發表論文也有可能是垃圾等等。。。更有甚者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恕我不忍轉述,我不明白他們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而説出這些話的,是為了膚淺的追求“個性”“與眾不同”還是表現自己的“睿智”?反正一定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反觀一個海外華人的論壇上卻是一片唏噓與憤慨,雖然也有偶有冷言冷語的説些酸溜溜的話語,想必也是心有所觸所致,甚至有人心寒的説出“報銷國家”的話語。我當然沒有資格去批評誰,而且大家想説什麼是他們的自由,不過我想他既然選擇回國,浙大開給他的條件一定是他肯接受的吧,如果單純的為了錢,説句不好聽的話,那還回什麼國啊。美國情況我不太瞭解,不過在英國哪怕順便找個餐館打工一個星期就比浙大給他一個月的還多了,而且他這樣的申請移民的成功率也不是不可以的,如果真的為了那麼一月幾千大洋他有這個必要嗎?那麼是什麼讓他如此的想不開呢?

在我留學的生涯中見過了太多太多千方百計想要留在英國的人,簽證到期黑着的;假留學的;偷渡的;真假結婚的;謊報難民的;假稱被迫害的;拋夫棄子跟有身份的人同居的也有。總之一句話就是形形色色的人為了一個目的而各顯神通。雖然對於他們的想法我十分的反感,不過卻可以理解他們的想法,簡單來説那就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國外的福利以及工資的確比國內高。

錢是一個好東西啊,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大家都説膩了吧。可我要説的有一種感覺叫做家,也許是中國人骨子裏有對於家的依戀吧,所謂葉落歸根。即便是在外邊再怎麼風光,可是內心對家的依戀還是難以割捨,特別是到了國外這樣的情感更加嚴重起來。很多留學生對於外國人對中國任何一點不好的評價都會據理力爭,哪怕明明知道對方説的有道理而且大傢俬下也都承認的事情。這樣的情感很多在國內的同胞們可能是無法體會的,那是種維護自己的國家到了一種近乎於不講理的地步。其實原因很簡單,在走出國門之後,家就是大家心中最美好的地方,即使很多人放假回去以後開始抱怨國內不好的地方,可以一旦返校以後無可避免的有思念起來了。

皋魚有句名言:“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想必塗博士也有此唸吧。我不知道塗博士是為了回家照料父母還是為了報效祖國,可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説卻是感觸頗深。一個清華大學的水利水電和法學雙料學士,又在美國西北大學拿到了巖土碩士與博士,並且在其本校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這樣一個人回國三個月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令人扼腕歎息。我對巖土這項專業是一竅不通,不過聽網友説西北大學的這個專業在世界排名是前3的。也許是他生不逢時吧,如果他早十年出生結果一定是大不一樣吧,雖然我也明白只不過是痴人説夢而已。

至於説中國學術圈的風氣如何,我也沒有接觸過,只不過道聽途説的從很多新聞中看到了不少關於學術界相互抄襲的情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卻聽我的一個政經教授在課堂上講過一件事情: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某廠為了宣傳他們一個保健(恕我膽小,怕被人告而不透露,如果大家自己猜出來了,可不關我的事情。)而花錢換了一個副教授的頭銜,為了封住各位教授們的嘴每年會讓他們到一起去聚一下,臨別之際還有張5千元的銀行卡相奉送。我們可憐的教授們雖然想不為五斗米而折腰怎奈衣食單薄於是……


一個留學生眼中的塗博士之死

曾幾何時繼中國男足以後,又一個詞彙開始臭了街,那就是大師。真不知道這麼多的大師怎麼就如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也不知道大師和小姐那個族羣的人數更多一些。無論看什麼節目,新聞總是無可避免的出現一批大師專家的。恭維人的話我們是最不吝嗇的,我們可以稱任何一個認識的人為大師,只要他不認是在罵街就行。可憐的塗博士如果他留在清華讀博士只怕最少也會被強行的貫上一個專家的頭銜了吧,沒辦法誰讓他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關係網呢。這年頭那些狼們都被喜羊羊們給玩死了,何況只是一頭狼呢?所以説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還是至理名言。

的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這樣拋下了老母妻女是有不妥之處,可是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人一生所學到頭來卻無用武之地那是什麼一種感受呢?而這種情況學歷越高受到的打擊也就越大,如他遺書上所説的“殘酷、無信、無情”的環境,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事情的真相我們誰都説不清楚,不過按照他這樣的心態來想一想,空有一身的抱負,卻無立錐之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報國無門古來有之,這樣的人在歷史真的太多太多了。當然了他的壓力還不止於此,家裏的親戚朋友怎麼看呢?清華高材生,西北大學博士,到頭來收入還不如很多普通的本科生。人可畏的地方不是説看不起你,而是把你辛辛苦苦數十年的努力踐踏的一文不值,那就等於他一半的人生已經被完全否定了,那麼他人生的價值是什麼呢?如果他能在浙大里面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估計他也不至於如此的,正如我上面説的,他的回國不是單純的為了錢。他想忠孝兩全,所以選擇了浙大,而結果是兩難全。

我也歸國在即了,並且從小就做夢有一天走上講台,所以塗博士的死對我的觸動非常的大。我沒有他那樣高的才華和學歷,而且金錢對我來説只要能夠養妻活兒也就足夠了,至於買私家車這些事情我是沒有考慮的,但是我會要求一個靠近雙親的能夠發揮地空間,最少讓我知道我還是有點用處的,雖然這可能也只是一種美好的幻想而已。

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可是往往有傲骨的人死的會比較快一些,與其苟延殘喘的活不如痛痛快快死,大抵這些有傲骨的人是這樣想的吧。如果他一個人的犧牲可以換回些什麼也是值得的,只怕是不過增添了一些唏噓而已。還好我沒這樣的傲骨,不然估計我就是跳了也不會有什麼人來報道,那就太不值得了。

海歸博士自殺僅僅是“水土不服”?

9月17日凌晨的事情。清華大學畢業生、美國西北大學博士、浙江大學教師塗序新,在回國三個月以後,長眠在中國的土地上。讓人們特別難以接受的是他的死亡方式:從自己居住的大樓跳下(據《南方都市報》10月22日報道)。

塗序新的死,當然會有他個人原因:可能是因為生性敏感,也可能因為一直在學校讀書,是尚沒有踏入社會的“半成品”,常人可以忍受的“壓力”,在他那裏就不堪重負,更有人認為,杭州高昂的房價逼死了塗序新。但是,塗序新事件尚未平息,湖南大學又有一海歸博士歸國一年後自殺,與塗序新不同,這位海歸月收入過萬,而長沙每平米四千多元的房價,與杭州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兩件事情放在一起,不能不讓人反思更多。事實上,在同學的眼裏,塗序新性格寬厚、熱愛生活而且對社會抱有理想,擁有人文關懷:塗序新擁有清華法律學士學位,在海外關注中國社會問題,參與知識分子社會責任之類的討論。這樣一個人會走上自殺之路,是否可以佐證:一個執着學術,天資聰穎又有社會關懷的人,是特別不適合在中國高校裏生存的,是特別容易罹患抑鬱之疾的?

會有人問,既然中國大學官僚化嚴重,沒有合理的評價體系,那為什麼塗序新不換種工作?或者,他為什麼不重回美國繼續自己所鍾愛的學術研究?此類問題,不能説全無意義,對於塗序新本人,如果早些時候有人如此指點迷津,可能不至於走上絕路。但是,事情還有另一更為根本的層面,即使塗序新不死,在大洋彼岸實現了幸福生活,其他有志於在國內高校謀生的學者,會不會依然苦苦掙扎在“殘酷”的學術圈?讓我們不要想像什麼諾獎了,先讓這些人能夠心理健康,有足夠的空間生活下去,從事自己喜歡的研究工作吧。

所以,最需要改變的,並不是塗序新的脆弱,而是塗序新遺書中所説“現實:殘酷、無信、無情”的國內學術圈,是現在高校的評價體系和運作規則,是已經喪失需要重新呼喚的大學靈魂。不妙的是,這些將一位優秀人才推向死地的因素,已經成為不少學界中人不予批判反而加以認可的“常識”。

希望這些人的死亡是改變的開始。在塗序新們自殺的時候,朱清時先生主持的南方科技大學正在南中國運作,其教授治校、去行政化等等理念,似乎預示着一個安心學術、潛心研究的環境在未來有可能出現。雖然朱先生的教育理念在今天更像與風車作戰的勇士,而且這個未來究竟有多遙遠也不得而知,但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人們會對塗序新的死亡產生另外的理解:他縱身一躍,宣佈了中國教育必須“改變”,雖然艱難,卻是迫在眉睫。


浙大海歸博士塗序新跳樓之死,為何讓人唏噓?

沒有人知道,塗博士是怎麼從3樓走到頂樓11層,然後縱身躍下的。這位32歲的海歸,今年6月才從美國芝加哥市返回中國。回國之前,他的悲劇毫無徵兆,似錦前程在等待着他。然而9月17日凌晨2點,在留下了6頁遺書後,他走上了他所居住的浙大綜合樓頂樓。就在跳樓前6天,他還提交了申報副教授職稱的相關材料。(10月22日《華商報》)

一個青年才俊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離開塵世,於他自己而言,也許是一種解脱,但留給他人的必然是綿綿心痛。尤其讓人足堪痛惜的是,塗博士正值當打之年,從今天6月返國,到他棄世,不過3個月時間,在3個月究竟發生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導致他忍心拋開幼女奔向天國?我們不得而知。

拘泥於信息的不完整,我們無法猜定塗博士的死因。報道稱,跳樓疑與評職稱有關,即,他的死可能和他提前知道了評選結果有關——或許他得知自己沒有被評上副教授。儘管這只是猜測,並未得到證實,但我們無需諱言職稱之惡,日前,中青報報道,職稱已成中國之“累”,多數人贊成取消職稱評審,調查發現,職稱評審造成尋租、作假、腐敗現象嚴重;名額分配中潛規則重重,拉關係等現象層出不窮。凡是洞悉現實語境中的人都知道,這些病灶絕非虛言。

在職稱原因之外,其實最該關注的是塗博士的遺書,而遺書中的幾句話更讓人心驚肉跳、感喟不已。遺書中有這樣一段話:“在此時刻,我認為當初的決定下得是草率的,事後的發展完全沒有預計,感謝一些朋友事前的忠告。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雖然因我的自以為是而忽視。”

國內學術圈的現實:殘酷、無信、無情。這幾個字,可謂字字如刀,讓人不寒而慄之餘,備感悲哀。在大家的印象裏,學術圈相對單純,乾淨,人事鬥爭少,生存壓力相對不大,由於都是學人,都是高智識階層,彼此之間應該保持尊嚴,温文爾雅,再不濟,也應該遵循一定的規則,不會那麼赤裸裸,更不會撕破臉皮,窮兇極惡。由於大家素質較高,也很少存在坑蒙拐騙,所謂的“性、知識分子和謊言”之類的劇情,很難發生。

但現實告訴我們,如今的學術圈已經不是當年的學術圈,或者説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學術圈,那種乾淨、單純的學術圈只是一相情願的幻覺而已。塗博士所感歎的殘酷、無信和無情,想必不是無中生有,而是親身體會的,非有切膚之痛,難有如此痛切的判斷。事實上,就近年來,我們通過媒體公開報道的信息看,學術圈也早非淨土了,我們所能想象到的惡,幾乎學術圈都有。學術不端,比如抄襲還算等而下之的,學術腐敗也讓人見怪不怪了,學霸林立,互相傾軋,騙取國家科研經費,欺世盜名。屢屢有人感歎,學術圈已異化成名利場,此話不假,看看一個個學人,為了一點名與利,不惜撕破臉皮打破頭,就足以知道名利具有的殺傷力了。還有人感歎,學術圈只有利益,沒有學術,不管此説是否誇張,但就我們的觀感而言,確實失望。

着名學者丁東談到當今中國的學術生態環境,頗為激憤,他稱,當今學術體制有如此基本特徵:一是以官治學,權力本位。二是量化管理,這是以官治學的技術管理模式。三是設租尋租,權錢交易。這是以官治學的直接後果。四是壓制創新,劣勝優汰。以胡蘿蔔為主,並不是不用殺威棒。當然,這只是丁東的一家之言,但我們不得不歎息,在許多時候,丁先生所總結的富有針對性和真實性。在這樣的學術生態環境下,不諳世事的人確實很難適應,也難以很好地生存下去。

總之,一個海歸博士的非正常死亡,讓人唏噓不已,在唏噓之餘我們不能不關注一下當下的學術生態環境。不管塗博士的死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當下的學術生態環境都堪憂,都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也到了非整飭不可的地步了。


塗博士之死之我見

歸博士塗序新因不滿國內學術圈的“殘酷、無信、無情”,在回國三個月時,自殺身亡於浙江大學。塗博士之死和另一個海歸的死亡被大家看成是國內的黑暗逼死了他們。有人在網上説不應該做海歸,我只想説一説自己對這件事情的觀點。

我以為他們的死應該是中國整個教育體系從改革開放以來的失敗,也是家庭教育的失敗。自八十年代中期以後,中國的開放腳步邁的大了,經濟好轉了,人們的精神生活則越來越空虛了。

可以説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應該比五、六十年代的人幸福多了。他們趕上中國的自解放以來最好的時候,大興教育,人人開始為了考大學而學習。不少七零年以後出生的人都是獨生子女,加上中國的經濟發展的如此之快,許多家庭的生活也好起來,特別是常常是六個大人對着一個寶貝。這些寶貝們本來就是温室裏的花朵了,再加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和父母捧在手心裏的疼愛,他們哪裏能夠經歷風雨。學校裏只教書本的東西,沒有什麼道德教育。在家裏他們個個都是小霸王,他們只知道接受別人的愛和拿來主義,沒有給予和回潰之心。

是誰之錯。我以為先應該是父母之錯,養孩子不光是疼,還要教他們。我有兩個孩子,我發現他們的自私自利之心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有的,是隨着他們的成長而慢慢地從大人和旁邊的人們身上學來的。像我的孩子,他們可以為一個吃的東西爭誰吃多與少。為此,我常常教育他們要與大家一起分享好吃的東西。現在,在我的教育之下,他們已經不太在為吃的東西爭了。但是做為父母如果沒有及時去管這件事情,他們將來也只能是越來越自私。有一次,有個小朋友來家裏和我兒子玩,我讓兒子給小朋友拿冰激凌吃。我沒有聽到他問他的朋友,他自己拿來冰激凌就吃了起來。我當時就問兒子,你怎麼沒有問人家要不要吃。他竟告訴我:他的朋友不要吃。我説:我根本沒有聽到你問他,就説人家不要吃?我的兒子這時告訴我:我到他家裏時,他也不給我吃。所以,我也不給他吃。我忙告訴兒子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沒有給你吃,或許,他的父母有規定,在父母不在的時候不許給別人吃東西。但我希望你在自己家裏,有小朋友來時,你有好吃的東西,就應該問一問人家要不要吃,而不是自己在吃。這是非常自私的行為。經過幾次説他,現在他都會想着別人了,有朋友來家時,也會主動去問人家了。其實,事情雖然小,但隨着年齡的增長,他會越來越自私的。

還有就是怎樣教孩子們為人處事。八十後,九十後和一些七十後幾乎都是獨生子。在家裏就形成了我獨尊的心理,家長都忽略了孩子的心理教育,只知道學分,在班裏是第幾名。而讓孩子學習尊老愛幼的美德沒有了,孩子上學是家長背書包,什麼是都是先幫孩子想到。但孩子們則是一點不會體諒家長的辛苦,家長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再有就是學校教育的錯。沒有人注意孩子們的心理教育,他們每天在學校裏面對的就是分數和名次。加上國內的教育風氣,教師都忙着給學生們開小灶,掙外塊。誰管你孩子的道德教育。

説真的,現在許多的擁有高學歷的人,他們的智商高,情商非常的低。也就是他們的心胸不寬廣,凡事必須爭出個高低來。也就會為一點小事去自殺。曾看到一個報道,一個大學生僅僅因為在學校住的條件不好,和母親堵氣,跳樓了。所以,我們大家真不能夠簡單地把塗博士之死説成是不能夠做海歸,我們不知道他在美國怎樣,但他竟然能夠回去工作,就説明國內給他的待遇比美國的強。否則,他就不會做海歸了。我不能夠斷定他是愛國而回國的,如果那樣他真不會跳下去了。

我以為如按佛教裏講的,每個人要關照自己的心,先看看自己做的如何,不是去挑別人的毛病。塗博士的死我認為和他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關,如果他沒有把自己在國外的文憑看的太重,沒有把海歸當成高人一等的心理,沒有將回國就是應該什麼都有擁有的想法。他就不會有這個讓天下人傷心的舉動了。他畢竟年紀才三十多歲,剛回來三個月,他怎樣得有些時間來重新瞭解國內的情況。説到底他就是自私,如果他能夠稍稍想一想父母,妻子和女兒,想一想自己的責任,他就會快樂地活下去。

在國外的許多人都説國內這樣不好那樣不好,但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朋友們都在國內,你們把國內説的如此黑暗,請問他們在國內都好嗎?如果不好,你在美國能夠安心地生活嗎?